薛郎脱手射出丧门钉的一刻,也感知到了那是张明,大惊,腾的站起,同时大吼:“闪开。。”
可他动作再快也无法拦截堪比子弹速度的暗器,在他站起的同时,叮的一声脆响,张明就跟被火车撞中一般腾空而起,闷哼声中落向了楼下。
几乎在张明飞起的一刻,三楼,一楼迅速涌出十几个队员,荷枪实弹如临大敌。
薛郎在张明闷哼声中大骇,顾不上其他,身影一闪就消失在沙处,不等张明落地,就在空中抓住了他。
而此时的冯莹,已经呆若木鸡,满眼的惊恐,身子也瑟瑟抖,临近崩溃的边缘。
薛郎不等队员们冲下三楼,一楼的靠近楼梯,已经抓着张明落在了楼梯上。
脚落实地的一刻吼问道:“山猫你怎么样。。”
咳咳。
张明剧烈的咳嗽了几声,气喘着说道:“队长,你这是要我命啊……还好老子身板硬朗……”
一看张明暂时无碍,薛郎迅速反应过來,随之低吼下令:“返回各自位置。”
“是。”
扑出來的队员一声低吼,快速消失,就跟从沒出现过一样。
薛郎这才将张明放下,让他脚落实地。
张明脚一挨地,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推开薛郎搀扶的手,骇然的看向手里沒有扔掉的柯尔特。
此时,他手里的柯尔特上一个凹坑,漏出铁器击打留下的锃亮伤痕,而且已经变形,虽然不是那种扭曲,却显然已经被巨力撞坏。
张明的反应当然不差,但薛郎的暗器速度太快,他只來得及抬手挡住了胸口,却被丧门钉携带的巨大力量撞飞。
要不是枪承受了最大力量,要不是枪的面积足够大,他穿着防刺服恐怕也难保不出事。最起码肋骨是要断掉吐血受伤。
就这,他都虎口撕裂,拿着枪依旧难以抑制的颤巍巍的抖。
薛郎见张明沒事,才回过神來,接着一惊,一个健步上到楼上,扔下惊骇的张明,扑到沙前。
此时,冯莹依旧沒有自恐惧中醒转,目光呆滞的盯着薛郎坐过的位置,身体微微的颤抖着。
这种濒临死亡的感觉太恐怖了,自己就跟随时都会死掉一般,那种呼吸都困难,浑身如坠冰窖一般的刺骨寒冷,别说她一个涉世未深的小丫头,就算一般的受训人员也扛不住。
薛郎扑到冯莹身前,一眼就判断出她目前的状态。
不好。
薛郎大惊,不管冯莹是不是预判的目标,一旦受此惊吓得不到缓解,那将会留下病根,甚至精神崩溃。
他快速抽出金针,两手幻起虚影,闪电般的隔着衣服连刺数针,跟着,两手如弹琵琶一般在那些插在她身上的金针银针的尾部急速弹动着。
张明在惊骇中也醒转过來,快速收起柯尔特,捧着剧痛难耐的胸部,挣扎着上到楼上,看到薛郎正在施救,心里暗道侥幸的同时,更多的是骇然。
队长的实力已经强悍到自己连一击都挡不住了,要不是清晰自己的战斗力,这一刻,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具备精英的资格了。
随着薛郎的手指弹动,惊骇的目光空洞的冯莹渐渐停止了颤抖,呼吸也有了,且渐渐稳定,而且眼睛慢慢的闭上,似乎困了。
足足十几分钟,薛郎才停止了施救,起出金针,将冯莹慢慢的放在沙上,抬头看了眼张明,沒有责怪他贸然惊动自己,起身回到对面,拿出纸笔刷刷的写了一个方子,递给张明说道:“马上派人去抓。”
“是。”
胸口依旧隐隐作痛的张明应声领命,转身下楼安排队员去抓药,安排队员准备药锅一类的工具不提。
薛郎这会已经完全回过神來,看着熟睡的冯莹自责的摇了摇头。
自己已经算是高手了,却依旧看不破生死,控制不住情绪。
虽然知道这不是针对自己,而是身外的生死依旧无法漠然导致,但控制不住情绪,说明自己心态还不够平和。
那些资料里让他愤怒的不是别的,那些丢失的文物,大野治的爷爷在侵华战争中掠夺的文物,并不比大屠杀來的震撼和愤怒。
但近些年那些一桩桩一件件,为了一个茶壶,为了一个瓷瓶,将拥有者全家害死,或者设局导致对方崩溃自杀,弄的家破人亡,亦或者倾其所有花了几千万拍下的瓷器,对方做扣,上门购买,却找到了仿品的证据,也就是隐藏起來的内印,导致声名尽毁不说,还赔上了巨额的赔偿金,散尽家藏,郁郁而终的这些事件却让他怒火填膺。
他曾经是一个兵,保家卫国的概念深入脊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