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蓝色的大海中,这是亢龙号变更名字的第一次远航。
为了让船上不超过六百人的高端游客感受到最优质的服务,船上的服务达到了最高级别。
不论是饮食,还是服务态度,还是设施的使用,都可以跟英国的豪华邮轮相比肩。
但周到之余,却有着独特的华夏文化元素,跟西欧的绅士礼节有着很大的区别,另有一番魅力。
这些人里大多都是有身份,享受过奢华服务的,所以,有很直观的对比。
不过,他们可也不敢吹毛求疵,因为,他们是在跟亢龙公司合作,怎么可能在亢龙公司的游轮上弄事呢。至于其他沒有买成土地的,也不会在这么多有头有脸的人面前丢份。
所以,一路的航行将会是温馨而奢华的,不会有什么节外生枝的事情生。
而金腾也接到了薛郎的求助,一艘远洋训练的潜艇远远的吊在邮轮的后面。
金腾不敢有丝毫的质疑,因为本來岳梓桐是应该在船上的,却被留在了查郎纳河。
金腾并不会因为让自己的媳妇留下而有想法,他更多的是判断此行暗藏凶险,薛郎是不想自己媳妇出事,才沒有让她参与到试航中來。
同时,知道他跟柳败城一起返程,消失了近俩月的柳败城在船上都沒有露面,这让他猜想,肯定有特殊的收获。
所以,即便是出动潜艇护航,他也沒犹豫,直接让父亲出面进行协调,护送到马六甲,再由护航的舰队接手。
此时,金陵的商业区已经有了雏形,一栋栋高层拔地而起。博物馆,建造的速度也非常快,因为主体都是混凝土浇筑,在沒有雨的情况下,那是尽可能快的施工。
看架势,预计再有一月,主体就可以完成浇筑并封顶,开始外部和内部的装修了。
地下,速度同样不慢,甚至比地上的还要快,因为是一起施工,所以省却了要兼顾博物馆地基的麻烦。
那片在工地中的独立小王国,彩条布下,也一如既往的安静。就算连续的轰炸,这里,也沒有太多人关注。
偶尔有人要靠近,也被附近工地的工长很随意的驱赶走,让他们离开施工的区域。就算有人绕过这些人,靠近,或者潜入了彩条布下,也沒啥现,随之,第二天或者第三天,就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一个辖区派出所里,成了阶下囚。
左伯阳,依旧是每天都练习着枪械,连续两个多月的练习,他的战术动作和拆卸已经不输张明等人了。所差的就是射击,还有待强化训练,毕竟这里不方便开枪,就算有消音器也不行。
他的工作就这么简单,练练枪,抓抓人。凡是潜入到这里的,他也不审讯了,因为里面有很多都是挖掘新闻的,并沒有恶意。
时间,临近傍晚,一切如常。
左伯阳枪口吊着一块足有百斤的铁坨,轻了,他根本沒感觉。
静静的端着枪瞄准着百米外的一个位置,他已经站立了二十几分钟,手臂,隐隐传來酸胀的赶脚,要想疲劳,估计还要二十分钟开外。
他呼吸悠长,心跳的速度都不快,平稳而有力。
再坚持十來天,薛郎和柳败城就返回了。
他很想知道到底弄到了什么宝贝,那个秘藏里到底藏着什么东西。而且,他也有时间可以离开这里,练习射击了。
至于运到的这些大箱子,他并沒有太在意。因为,已经告知不用运进房间里,一个是不方便,太沉,另一个是暂时不打开。
正全神贯注的练着,突然,他快速的放下枪,凝神静听,随之疑惑的放松下來,琢磨了下,干脆放弃了训练。
收起枪,左伯阳围着彩条布下转了一圈,并沒有什么特殊的现。
这让他有一丝隐隐的不安。
刚才,他明显的听到一阵衣袂破风的轻微声音,就算远处机械轰鸣,声音嘈杂,也不耽误他判断那是高手带出的声音。
可也就短短的一瞬,一两个呼吸,却再沒有动静。
站在那里,紧了紧后背的唐刀,长飘动中,身影一闪,消失在黑暗当中。
就在他消失一两个呼吸的时间,在他驻足的位置对面墙头上,一个影影绰绰的鬼影晃动了下,窥视了下黑暗中的房子,随即飘然离去。
左伯阳距离那人仅有二十來米,以他的耳力居然沒有现那人。
而那人,同样沒有现悄无声息到來的左伯阳,就算左伯阳消失,他也不知道有人居然靠近了他二十來米。
俩人交错而过,谁也沒有现谁。不过,那人还是棋差一招,毕竟他刚才移动中已经被左伯阳听到,而他却沒有现左伯阳的到來。
左伯阳不会因为沒找到目标而放松警惕,怀疑自己的耳力。他结束了训练,在黑暗中如捕猎的狸猫,悄无声息,巡视着每一个角落。
这里,是有阵法的,阵法,跟他们修炼的道家功法有联系,也就是说,他们那一丝的先天元气可以感知到阵法的波动。
一旦有人触碰不该打开的房门,别说会遭到反噬,就连左伯阳也会在呼吸间知道什么位置生了状况。
以他的速度,赶到那里就是几个呼吸的时间,对方是沒机会逃脱的。
在他巡视彩条布下的时候,那个鬼影又突兀的出现在另一个位置,距离之前的地方足有大几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