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败城将两个护臂磕碰了下,在当的一声脆响中笑道:“好东西啊。”
“这又是什么。”
薛郎停下提溜宫野新月的动作,好奇的问道。
柳败城边看着护臂边说道:“这个护臂什么时代的不好说了,我也看不出,但金属却极为的特殊,似乎是传说中的记忆金属,套在手臂上几天之后,就可以达到完美契合的程度,不论胖瘦,都不影响佩戴,据说刀枪不入,可惜师门沒有详细记载,只说子午护臂,非金非木,刀枪不可断也。”
有这么神。
薛郎狐疑的拿过一只护臂,用手敲了敲,出当当的脆响,可在手里的重量却极为轻微。
柳败城笑着将另一只递给他说道:“这玩意杀气太重,不适合我们用,倒是适合你,带上吧,估计安检都看不出來。”
不会吧……
薛郎翻來覆去的看了看,除了觉得上面的花纹复杂而玄奥,非金非木的感觉,其他真看不出有太神奇。
不过,对于柳败城说的刀枪不入,他还真相信,因为,他的脚是包有生铁的,居然沒在上面留下痕迹。浪人刀更是锋利,居然沒刺出痕迹。
好吧……
薛郎也沒客气,费力的套在了手臂上,感觉有点紧,不知道一会能不能摘掉。
戴好后,感觉了下,又看了眼那个神奇诡异的铃铛,将袖子盖上,挡住了护臂,这才提溜起宫野新月,将他放在椅子上,也沒避讳柳败城俩人,伸手解开了截脉手,用金针解开了部分行动能力,沉声问道:“说说吧,你是什么人,到这什么目的。”
可他的问话如泥牛入海,宫野新月即便被解开了限制,眼珠依旧一动不动。
小样的,还跟我扛。
薛郎眼睛虚了下,也不问了,直接气血逆行。
金针一离开小老头的身体,那家伙就剧烈的抖动起來,跟着,黑瘦干瘪的肌肤就跟气吹的一样,迅速鼓起,慢慢变得锃亮,消失的血管也根根坟起,面部抽动,眼珠子似乎都要瞪出來一样,极其可怖。
柳败城和左伯阳却一点感觉都沒有,静静的看着。
薛郎全神贯注的感受着对方的气息,判断着极限到來的时机。
可老头极为的坚韧,足足一分半,肌肤已经开始渗出血珠,毛细血孔已经破裂,这货愣是沒有崩溃的感觉。心跳速度快了点,但并沒有狂跳。
薛郎不敢继续下去,唯恐一个血管爆裂功亏于溃了,失去了供词。
可他解开气血逆行的时候,却愣了。
对方的呼吸虽然急促了些,但却沒有之前受刑的人那些狂喘的症状,似乎,这非人的折磨并不算啥,那货连眼球都沒转动下。
怎么可能。
薛郎有点不可思议。
万虫噬心那是非人的折磨,连经受过特殊训练的人都扛不住招供,这货居然沒啥赶脚。估计要不是血气运行快,导致气喘了点,怕是连反应都沒。
盯着眼球都不转动一下的干瘪老头,薛郎眼睛虚了虚,手里的金针一动,准备再來一遍。
他可不信邪,只要是人,那就扛不住。八爷爷说得好,就算仅剩一口气,用上万虫噬心也点活过來招供。
可他刚要动,柳败城却面色凝重,一把拉住了他。
薛郎不知何意,扭头看着柳败城。
柳败城眯着眼睛盯着老头看了足足半分钟,跟着说道:“他阳寿将尽,受的伤震荡了凝聚的一魂,加上他求生**的缺失,最多再有两个小时的呼吸了。”
“就算一个小时的寿命,那也扛不住我的万虫噬心啊。”
薛郎疑惑的摇了摇头,根本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柳败城盯着小老头说道:“他本來就不是人,沒有痛感,任何刑罚都对他无用。”
是不是……
薛郎感觉后背凉飕飕的。这也太诡异了点吧。
柳败城说完,就紧紧地盯着老头,足足两三分钟,在房间里压抑的气氛中,眼睛虚了虚说道:“既然他已经是死人,那就不会堕入轮回了,能受酷刑,不代表就不招供。”
薛郎在柳败城说话的功夫,感觉到屋子里似乎阴风阵阵一样,头皮都麻酥酥的。
他不知道柳败城会用什么手段,但总感觉心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