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哆嗦着手,自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交给他。
吴孚生慌忙接过。
宝儿道。
“苏慕哲,我撑不住了,孩子再不出来,孩子们都会随我一起死,求你,求你刨开我的肚子,把孩子救出来,不要让他们随我一起死。”
吴孚生双目含泪,慌乱地摇着头。
“不,不会的,一定会有别的办法的。”
一滴清泪落下,宝儿哭道。
“但凡有办法,我也想活着,苏慕哲,来生,来生不要再让我遇到你,这是我们的约定,这一世太痛苦,一次就够了。”
声音慢慢变低,宝儿意思越来越模糊。
吴孚生一阵慌乱,摇着她道。
“宝儿,你不是想看我的样子吗?你睁开眼,我这就把面具拿下来,好不好,求你。。。。。。。”
吴孚生抬头看天,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会什么会是一直疼爱自己的父皇,下如此狠手。
在意思全消之前,宝儿紧抓着他的手,呢喃道。
“哲,嫁给你,我从不后悔,但太痛,孩子,拜托给你了,谢谢你,还有,对不起。”
手悄然滑落,拍打在床上,在吴孚生的心里,重重地敲了一下。
吴孚生呆呆地看着毫无生气的宝儿,他好想仰天长啸,可他不能,紧咬牙关,捂着双唇,泪眼迷蒙。
慢慢拿起匕,对着宝儿的肚子。
“为什么?宝儿,你为什么那么残忍,我怎么舍得。”
身子一滩跌在地上,匕出叮地一声,响声。
看到床边的信封,苏慕哲慌忙打开。
“苏慕哲,在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估计,我已经到阎王爷那报到去了,孩子就拜托给你了,我知道,你一定很痛苦,不忍刨开我的肚子,但是,时间长了,我们的孩子也会闷死的,我从未要求过你什么,这一次,仅这一次,求你,救救我们的孩子。”
信纸在指间飘然滑落,吴孚生连滚带爬地,把匕捡起来。
抬起匕,就要对准宝儿的肚子。
后颈突然一痛,临昏过去之前,眼睛深深地看了一眼宝儿,不甘地闭上了眼睛。。。。。。。
待大家现不对之时,除了满地的稳婆和那吴孚生,宝儿不见踪影,若不是床上那滩血迹,仿似一场梦一般。
自那一日起,周宝儿或是天仙儿,便没再出现过。
据说,那一天,被救醒的吴孚生,爬起来就往外跑,疯了般地穿过大街小巷,之后了无音讯。
据说,那一年,苍溟太子造反,杀弟弑皇后,软禁皇上,登上皇位,用他沾满亲兄弟血的手,捧着当年的第一个丰收果实,送给百姓。
百姓获福,解决温饱,高兴之余,没人再在意这个杀弟登位的皇帝,反而一阵欣慰。
据说,苍溟王赐谷物为思宝,据说苍溟王后宫一夕之间进了三千美人,可也在一夕之间,全部送出,只知在送出当日,苍溟王回了太子府,坐在琦月宫里,一坐就是一天,再出来时,又是一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
据说温文尔雅的苍溟王,自登基后完全变了个人,杀伐改政从不留情。
可谓是,把胜者为王败者寇演绎地淋漓尽致。。。。。。。
那一年,据说,夜洛的傻瓜王爷一脸痴傻的回府,自那日起,便很少有人见他在夜洛出现,据别人说,他这是外面有了女人,这人一聪明,心就花,这话是从那傻王爷身上看出来的。
据说,那一年,原夜洛富周家,在抄家后,经过奋斗,又成了第一富,只是不同的是,再次崛起的周家,很喜欢与皇室打交道。
总之,那一年生了很多事,很多的人也随之改变,没变的,反而是那两处的风景,一处琦月宫,一处暖香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