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宁桓目不转睛望着她离去背影,唇角微扬,只觉得春风得意,心情大好。
墨二望着主子一脸深情样子,不知道该不该把府上管家传来话,如实禀告。一阵冷风袭来,秦宁桓打了个激灵,转身道:“你到底过来有什么要事!不是让你躲远点吗?”
墨二头皮发麻,他确实躲很远,都出了大门了,所以才会遇到前来报信李管事。
“二少爷,小也不想过来打搅您难得同梁三姑娘说话时机,可是刚刚李管事寻来,说是昨天王家事情闹大了,不知道怎么地传到了隋家那个瘸腿小军爷耳朵里,小军爷觉得受辱,居然找到了咱们家,说是要见一见杨家小姐情有独钟秦二公子,到底是什么样子人才。”
秦宁桓浑身一震,什么情况?他本来从未将昨日事情当成事情,怎么就闹到了现这般地步。
“主子,李管事担心那隋家小军爷会直接杀到这里来寻你,岂不是加无法收拾,所以……”
秦宁桓垂下眼眸,忽急步前行,道:“我去同祖父说,必须赶紧回去,不能让对方闹到这来,否则三丫多丢脸,到时候我又有何脸面见她祖父呢。”
墨二连连点头,道:“那我现立刻去寻李管事,让他安排马车。您同老太爷说清楚了。”
秦宁桓攥着拳头,他真是有病,以前没事闲干嘛对表妹们那么好,如今人家赖头上,他想撇开都撇不开,这要如何才说清楚。
想到刚才梁希宜含羞带怯容颜,秦宁桓眼眶忍不住发红起来,若是希宜知道了,是不是,是不是就彻底不理他了,这还没定下亲事,就闹出丑闻,希宜那般清明女孩,必定是容忍不了吧。
庆云堂内
梁希宜重走了进来,发现欧阳穆深邃视线居然盯住她,彷如一张炽热异常网,深深纠缠着什么。她不适应微微怔住,面无表情转身落座,神经病!
欧阳穆大脑有点晕眩,他喝了好多好多酒,他已经很久不曾将自己灌醉了,尤其是想到前世妻子重生之后,他每一天过特别充实,哪怕是帮梁希佑编制普通鱼竿,似乎都充满了力量,连那张不常露出喜怒面孔,都常常挂着笑意。
但是现,他仿若虚脱了似,如鲠喉,有怒火发泄不出,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
梁希宜可回来了,他妈秦宁桓也跟着进了屋,若说这二人没有私下见面,他是不会相信,但是,他又能怎么样,他能怎么样……他只能卑微忍着,因为梁希宜眼里,他什么都不是。
“大哥,少喝点吧。”欧阳岑有些看不下去,轻轻拉扯着兄长衣袖。
欧阳穆默不作声,直接攥着酒壶一饮而,酒这玩意真是个好东西,它可以让人变得轻飘飘,亦可以麻痹人伤痛,他曾经靠着酒度过了很多年,很多个寂寞夜晚……
欧阳穆原本想拖秦宁桓下水,让他多喝几杯,没想到秦家临时出了事情,秦宁桓需要率先离开。秦老太爷脸色有几分古怪,定国公因为同湘南侯追忆过去呢,所以没太意。
欧阳穆舔着下唇,动作越来越大,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真是醉了……仗着这么点醉意,他忽扬起头,略带贪婪直直看向了梁希宜背影,定国公府大老爷时刻都关注他神色,顺着他目光看过去,若有所思起来。
因为欧阳灿关系,大老爷从未想过欧阳穆会看上梁希宜,再加上梁希宛始终同梁希宜挨着,所以他就顺理成章认为,欧阳家大公子是被他们家四姑娘梁希宛柔美动人吸引住了。
宴会什么时候完欧阳穆根本没注意到,他头有些沉,浑身冰凉。
定国公见大家喝兴,不管是欧阳家两位公子,还是自个长孙都醉不省人事,于是安排了他们客房休息。欧阳穆再次清醒过来已经是下午,他眨了眨眼睛,入眼是个漂亮丫鬟,丫鬟红着脸颊,轻声道:“大公子醒了,我服侍您起身吧。”
啪一声,欧阳穆扬手就甩了一巴掌,厌弃道:“滚!”
他身边都是小厮,从来不让女近身,此时居然定国公府破例,尤其是梁希宜家里破例,他怎么能不恼羞成怒!梁希宜若是知道了,是否会误会他品性,他这么多年坚持到底是为了谁!
欧阳穆浑身不痛,自个胡乱整理好衣衫走了出来,没想到正巧同梁希宜走了个对脸。
此时定国公同大老爷等众位喝醉了主子们还午睡中,院子里管事嬷嬷见丫鬟哭着跑出来,担心得罪靖远侯府大公子,只好去请梁希宜来处理事情。
梁希宜见前来说话管事语无伦次,便过来看一下,没想到见到衣冠不整欧阳穆。她撇开头,旁边站着大伯父派来侍候欧阳穆妩媚丫鬟,一时间误会了什么。
梁希宜皱着眉头,略显恼怒,这个欧阳穆居然敢他家做出这种事情,实是不知羞耻,不过这事情她一个未出阁姑娘如何管!
想到此处,梁希宜假装什么都没看见,清冷视线从欧阳穆脸上扫过,淡然转身。
“梁希宜!”一道低沉浓重嗓音从背后响起,梁希宜扬起下巴,深吸口气,真是无法刻意忽视对方呀,她不情愿又转过头,目光同欧阳穆直视。
这家伙居然还敢叫住她。
小丫鬟泪花带雨,颤抖着双肩跪坐一旁不停抽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