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事情还真没几个人看到,云巧跑,二柱子追不上只是嚎了几声,而后张老爹知道了本要背着锄头上门去打人,被花氏拦着没让,若是去大吵大闹了,这以后大丫还要不要嫁人了。只是这李翠兰和她那游手好闲大哥够能宣传,见着谁都说她张云巧做了什么见不得人事情。
李翠兰见云巧不说话,讲起劲了,“这样人还想要嫁给阿福哥,张云巧你真不要脸,阿福哥怎么可能会看上你这种人。”
“陈福看不看上我我不知道,不过陈福是铁定看不上你李翠兰,姑娘家别一口一个阿福哥,说你们好像有什么似,说出去啊,不好听。”云巧将衣服都收进了篮子里,舀了水清洗过了木盆子,篮子一放拉着云芝准备回去。
河岸边洗衣服媳妇不少,大家都看好戏地看着她们俩这么吵,谁都知道张家老二媳妇是个能说会道得理不饶人,张家大闺女是个胆小怕事,这头一次看到张家大闺女和人吵架了,都停下了手中活,没有要阻拦意思。
“你,张云巧自己一口一个阿福哥喊着时候,不要脸还敢说我,你知道我和阿福哥家是什么关系么,就你只够配那个二柱子!”李翠兰气红了眼,扔下了手中木盆子指着云巧破口大骂。
云巧看着她泼妇一样行径皱了皱眉,这真是只比自己小两岁姑娘么,村口陈寡妇和对门吴三家吵起架来也是这副架势,云巧慢悠悠地将卷起来袖子放了下来,“那你说说,你和陈福家是什么关系?”
李翠兰忽然憋住了气,涨红着脸说不出话来,她是喜欢陈福,可是陈福前些日子定亲了,订还不是从小青梅竹马长大自己,张翠兰被云巧一句顶了回来,说不出话来。
看着李翠兰一脸吃错了狗屎表情,云巧心情很好带着云芝回家去了,李翠兰还那气地直跺脚,这人是什么时候这么能说了!
回到了家里云巧让云芝去把衣服挂起来,一看花氏不,家里找了一圈找到了一大段两个手指粗细麻绳,云巧吃力地把那一根根缠绕起来都分开来,地上多了一小堆她拆下来细麻绳,学着人家做菱形网格,云巧将它们一根根组合起来,从中打了结做了一张简陋麻绳网。
云芝晾好了衣服走过来一看,“姐啊,你这是做什么?”
“你不是想吃鱼么,我们这就去抓鱼。”云巧两头留了很长一段出来,往怀里一包,让云芝拿好篓子,溜出了院子往村尾方向跑去。
到了村尾那是一条小河分支,河水很浅,云巧让云芝抓住一头,冲着水稍微深一些方向走去,一面把网放着,到了对岸云巧拉着另外一头和云芝一块一扯,一张网就横了小河流上,这边水流不算湍急,云巧蹲着身子站了一会都不见有鱼,招呼云芝拉着网往上走一些。
“姐,这里有一条,看!”云芝指着那水里游着鱼喊着,俩人赶紧拉着网要去兜,那鱼灵活地从地下网底逃了出去。
“有了。”试了两三回都不见逮着,云巧将湿漉漉地网拉了上来,底下都绕上了石块,往水里一沉,那网底就牢固多了。
“姐,缠住了缠住了!”云芝站水中朝着云巧高兴喊着,绕起来地网中正挣扎着一条一只手还大鲫鱼。
“缠住了还不捞着,等会该跑了!”云巧笑着把鱼篓扔给她,云芝小心地用篓口兜着那鱼,顺着水鱼游进了篓子里。
“把篓子半个浸水里,不然鱼该死了都。”拿着几块石头固定住了那鱼篓,云芝看着其中游着鱼,露出一排可爱牙齿。
两姐妹抓了半天,看着时辰已晚,赶紧收了网上了岸,云巧裤腿上都湿漉了一片,连着衣服上都沾湿了不少,从水里拎起那篓子,看着里头鱼,云巧笑着拉着云芝往家里方向走去。
周边有些人家,屋顶烟囱已经升起了烟,云巧低喊一声,“糟了。”还没走到家,果真听到了花氏大嗓门,“你们俩作死啊,干什么去了弄浑身湿,这么晚了才回来,活不用干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