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我没骗您,这枕头草真是药。”宝儿无语地看着她,这说了她还不信,难道非得是人参鹿茸的才能卖钱。
“真的?”陈氏听着梨花抽抽搭搭地说不要卖了她,她可以去采药,问她啥子药,她说宝儿姐姐告诉她的是枕头草,当下她就不信了,但是眼见着这几个月她是见到宝儿一家越长越好了,前些日子还听说她送布去自己姥姥家了,肯定是有什么赚钱的法子!
“是啊二婶,你若不信可以自己采了去县城问。”
“就没别的法子了?”陈氏才不信就那几根草值几个钱,她还是真是猜对了,那几根草是不值钱,但是值钱的宝儿会告诉她么?
宝儿纯真的摇头,“二婶,我们家能有什么赚钱的法子啊,能好好把弟弟妹妹养大就不错了。”陈氏一看问不成,脸有愠色,“那你还唆使梨花让她去山里采药,要不是我发现,她就进山不见了,让狼给吃了!”
宝儿闪开她伸过来的手,“二婶,若不是你要卖了梨花去给张婆子,梨花也不会来问我有什么赚钱的法子,您这做娘的都不管不顾了,这头还顾着我说什么话了。”
“你这死丫头,谁说我要卖了梨花了!”陈氏神色一紧,这可是她和张婆子的小秘密,怎么就连这死丫头都知道了,要是让婆婆知道了去,那还得了。于是伸着手要去捂宝儿的嘴。
宝儿躲的飞快,一下缩到了禄德的身后,“二婶你也别生气,我只是小孩子家家随便说说的,不卖了最好,二婶你这么疼梨花怎么舍得会卖了她呢,那可是给人做牛做马去的地方。”
宝儿说得陈氏脸一阵骚红,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心里却还是反驳着,什么做牛做马,那指不定是少奶奶的命。
“小孩子胡说什么,再乱说小心撕了你的嘴。”陈氏看着禄德不动声色地护着宝儿,生气却舀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却不知道梨花和宝儿从何得知自己要卖了梨花的消息,心中不由的一紧,这话可不得随便乱传。
于是她警告宝儿,“别胡说我要卖了梨花,这话能乱说?”宝儿赶紧捂住嘴巴示意不会乱说,陈氏这才气冲冲的出了院子,走了些路才记起来自己今个来她家是做什么的,进来是那屋檐下串起来晒的苞米棒子可是一个都没捞着,现在又恬不下脸回去,只得跺跺脚回家揪梨花的耳朵去了。
宝儿见陈氏走了好久这才松了一口气,想起禄德是从陈百年家回来的,急忙拉住他问,“大哥,送去了么?”
“送去了,咋滴,什么二婶要卖梨花,你听谁说的。”
宝儿撅着嘴道,“这苍蝇还不叮无缝的蛋呢,她要没起那个心思,谁会乱说。”陈氏什么心思已经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她还是最关心禄德去送苞米有没有见到喜儿姐姐,遂拉着禄德的袖子不撒手了,“大哥,我还没问完呢,去了陈大叔家之后呢!”
禄德被她扯得只得蹲下身子,看着她鬼灵精似的眨巴着眸子,笑着摸摸她的头,“去了就送了呗,还能有啥?”
这榆木脑壳真不开窍,宝儿心里恨恨了一把,扯着他的袖子继续引导,“那是谁给你开门的。”
“你喜儿姐姐。”
宝儿眼前一亮,眼神熠熠地望着禄德,那然后呢然后呢,禄德瞧她这模样也看出了几分究竟,一弹她的脑门,“丫头,你想什么
呢!”
宝儿摸摸弹疼的脑门,一点都不恼,笑嘻嘻地看着他,“大哥想什么我就想什么呗!”
禄德被她这么一说语噎了,半响才回味过来,看着她笑的贼兮兮的模样,有些无奈了,“瞧你这样,看谁敢娶你不。”
宝儿露出无所谓的表情,小手一摊,同是无奈的说道,“那我就只好做嫁不出去的姑子,天天缠着大哥和未来嫂子。”
禄德被她这么一说,乐了,倒是忘了刚才宝儿问话的初衷,走去灶间喝水去了,宝儿叹了口气,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
十来天后,王二婶月子出了,王二叔特地跑了趟县城,宝儿提前一天就去地里掰了不少下来,带着让王二叔舀去县城卖卖看,这东西保不定大户人家是有吃过的,但是目前没见种的,也许能够卖的比一般的来的好一些。
宝儿心心念念之下,下午王二叔就回来了,篓子里的苞米棒子是卖完了,看着王二叔脸上笑呵呵的样子,宝儿就知道应该不算太差。
“起初摆摊了来看的人不多,我就让小山看着摊子,干脆用小篓子装了一些背去一些酒家问问,问了好几家都说不收这个做出来不知道什么味道的东西,后来到了县城东门口的一家酒家,我在后门直接找的那厨子,倒是个识货的,认出这是啥子了,问我有多少全要了。”王二叔乐呵呵地说着,当初也没想这东西能卖的什么特好的价钱,不过那厨子竟然开了二十文一斤,要知道这棒子里头有好多的重量都是芯子,就是小山上次舀去卖的蘑菇也就三十五个钱一斤。
“二叔,这只要那酒家里一出这个菜,吃的人多了明年的自然会要,不过过了明年种的人肯定多,所以这苞米还是多留着自己吃,不需种太多。”宝儿初分析了一下形势,这既是生意看似开端好的,也就一年的赚头,不过一年也是好的,她更倾向于她身后那几只活蹦乱跳的鸡,这养法,可是谁都模渀不来的。</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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