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私心里霍夫曼探员是怎么想安娆的,在她摆出一副我很合作的态度之后,霍夫曼探员开始了他那看上去正派实则别有用心的问话。
“你知道你是怎样到最开始的那个房间的吗?”
“我不记得了。”准确地说,她对这个世界的记忆,只是从那个房间开始的。
“根据其他几人的证言,你一直到游戏开始只剩下半分钟的时候才开始行动起来。”
“是的。”那之前……她情绪不太好,还在思考人生价值这种充满了哲学性的问题,个呆挺正常的。
“据他们说,你知道那房间用的钥匙都是同一把。请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看到的啊。那些玻璃柜的距离不远,我是在呆的时候看出那些钥匙都一模一样的。当时只是想赌一赌,但没想到居然成功了。”怎么可能告诉他她的情报来源于电影?
“在第二个房间,你也提出了所有人都能生存的方法?”
“当然。那些洞大得可以塞进一头牛,我觉得一般人都能想到的吧。他们想不到只是因为太紧张了。”惯性思维害死人……看过电影真是太棒了!
“那第三个房间呢?生了什么?”
“那真是个悲伤的故事。那个记者想要杀掉我,还想拉拢其他人,但其他人为了救我,杀了他。探员,这是正当防卫,你们不会起诉他们的吧?”人缘好就是没办法。
“那是法官的事,让我们回到之前的话题。”
“好的。现在轮到第四个房间了吧?我们最后每个人付出了一只手的代价,才成功逃出来。”
“沃森小姐,你令人印象深刻。要不是你,这一场游戏里死的人会更多。”
“谢谢夸奖。我只是自救,顺带救人而已。”就是不让你得逞你咬我呀。
“如果还有问题,我们会再来找你的,沃森小姐,希望你配合。”霍夫曼探员站了起来,客气地一笑,走出病房。
安娆目送他离去,目光又落在自己的左手上。在放了2.5品脱的血液后,这只手已经废了,就算送到了医院,医生也没能将它抢救回来。
而走出病房的霍夫曼探员,在门口顿了顿,从手机中调出一个画面。那是第一个房间的录像截图,在进入第二个房间之前,沃森小姐回头,对着摄像头做出了一个挑衅的表情,这张截图就是将那表情完美地保留了下来。
望着这张图片,霍夫曼探员神情沉了沉,眼神变得深邃莫名,嘴角露出了一丝残酷的笑意。她看上去像是知道些许内.幕,如果她真的妨碍到他了,他不介意再让她玩一次游戏。
在医院待到第五天,安娆的脑袋经过观察,除了外伤并没有其他问题,而她手上的伤势,也在痊愈中。这个房地产公司的副总裁在本地没有家人,虽然事后从犯罪现场找到的手机上有她家人的号码,但安娆自然也没打过去通知他们。她请来医院看她的同事从她家拿了些换洗衣物,之后就经常借口身体不适,没让她的同事们多待,不然以她的状况,肯定会暴露她不是原主的事实。好在从犯罪现场找到的她失踪时随身携带的包中有手机,房子钥匙,驾照上还有居住地地址,给她继续伪装原主带来了不少便利。
【任务十:阻止霍夫曼探员的下一场游戏,成功奖励积分1oo点,失败扣除积分1oo点。】
还躺在床上难得悠闲的安娆听到系统布任务,整个人立刻精神起来,趁着医生护士不注意,拿上自己的东西,去卫生间换上衣服,偷偷溜出了医院。
作为一个伤残人士,安娆在路上接收到了不少同情的眼光。因为手已经坏死,一声做了截肢处理,现在她左手手腕以下都没了。除了在对付霍夫曼探员时或许会有所不便,其他的安娆倒也没觉得不妥。反正这也不是她的身体,最终总归要迎来死亡的。
安娆先去银行,以遗忘密码为借口新设置了一个密码,之后用银行卡里的钱去换了装,将自己伪装了一番,买了个假手安在手腕上,然后去了警局。
她不知道霍夫曼探员下一个目标是谁,只能采用最笨的办法:全程盯梢。
在安娆啃着三明治权当午饭的时候,她看到霍夫曼探员在警局门口停下车,走进了警局。她想了想,就近去最近的汽车行买了辆二手车,停在了警局不远处,自己坐在车里舒舒服服地监视。
晚上九点多,霍夫曼探员出了警局,坐上了自己的车子。安娆连忙开车跟上。
几个街区之后,车子越来越少,安娆只得放慢度,离他远了些,免得被现。
又过了几分钟,霍夫曼探员将车在一个小巷子处停下,安娆也急忙停车。霍夫曼探员下车后就打开了后备箱,取出一套带帽子的长袍和牛头面具。
安娆下车后躲在隐蔽处,脸上戴着她为自己准备的卡通面具,手中紧握一把消防斧。
很快,霍夫曼探员就换好了衣服,躲到了阴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