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林家,家破人亡,林父入狱,林母受不住打激,心脏病突发病逝,林潇然变卖了仅剩的大宅子为父亲上诉。
郁夜臣又一个月没回来过,他不想见她,简思根本就找不到他。
她担心再这样下去,林潇然会被他逼死的!她不能眼睁睁这么看着,林潇然没有错,他没有错,怎么办,怎么办,她要怎么做!
心慌意乱,撞倒了梳妆台的瓶瓶罐罐。
佣人闻声推门进来,看见地上狼籍一片,担心地望着她,“简小姐,您没事吧?”
她摇头。
佣人赶紧过去简单收拾好,扶简思到床上,“医生说您身子还很弱,要好好休息!”苦口婆心。
“他什么时候会回来?”简思着急问她。
佣人犯难,她还真不知道郁夜臣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我不知道。”如实回答。
“那你让我出去,我去找他!”简思激动抓紧她的手。
佣人慌忙摇头,“少爷下了严令,您要离开这个宅子半步,我们就都别想活了!连昨天易家小姐想来探望你,都到门口了,也不让进来!”
“小鱼!”简思一下就想到易南北,他一定知道郁夜臣在哪里,现在也只有他一人能帮她了!
“你先出去吧,我想睡会儿。”
佣人替她整好枕头被子才退出去。
简思听着她下楼,从床上起来,反锁上门,翻出手机,幸好,她的手机还在,拨通易南北的电话,铃声才刚响了一会儿就被挂断。她有些颓然放下手机,她真傻,易南北和郁夜臣是好兄弟,怎么会帮她!可是,她不甘心,又拨了一遍,还是不接。她最后没办法,只得打给易小鱼。
电话在第一时间被接起,“喂,思思姐,是你吗?你还好吗?”易小鱼的声音很担心她。
简思眼眶热热的,“我……还好。”
“你跟夜臣哥不是好好的吗,怎么……怎么又弄成这样了?”
“我……有件事要你帮忙!”她不知该怎么跟她说,还是说正事要紧。
“你说,只要是我能做到的!”
“我要见郁夜臣!”
那边易小鱼沉默了。
“我……现在也见不到夜臣哥,他也不准我见你……”
“我知道,你哥,易南北一定有办法!”
“我哥……”
“拜托你!”
易小鱼为难得眉都纠结成一团了,但听着简思的声音是真的很着急。
“好,我去找我哥,你等我的消息!”
“谢谢!”
“是好姐妹就不说这个,等我消息!”
“嗯。”挂断电话,简思的心稍稍安定了点,易小鱼既答应,就一定会想办法做到。
果然,第二天,易南北就来了郁宅,说是替郁夜臣回来拿点东西,还是抽着空去见了简思。
嘴上叼着烟,表情淡淡的,不似以前那么随意亲和,看样子是替郁夜臣抱不平,但终究还是忌着她的,烟没有点燃,只是叼在唇边。
“听易小鱼说,你要见我?”声音也变得冷冷淡淡的。
简思倒是有点紧张,双手掐紧,“嗯……”抬头看着他,“我想见他!”
易南北拿下嘴上的烟,“他不想见你!你自己心里应该明白!”
“我知道……”
“知道,我就不多说了!”转身要走。
“等下。”简思着急喊住他。
他也住了脚步。
“我只是……想好好跟他谈谈,我们之间……可能有什么误会。”
易南北回身,看着她,“真的?你真的是这么想的?”
简思垂了眸,点头,“嗯!”她怕被他看穿,她只有这么说才有机会见到郁夜臣。
易南北看了她好半天,她紧张得收紧手,以为他看出什么了,良久,他似轻叹了口气。
“你准备下,晚上我来接你!”说完就抬脚出去。
简思睁大眼睛看着他背影,他这是,答应帮她了!
长长松了口气,跌坐在沙发上。
准备?她是得好好准备!
她让佣人去买了件湖蓝的V领礼服回,一再强调颜色和样式,一定不能买错。
佣人见她如此紧张,也不敢马唬,跑了几趟才买到她合意的。
深V的样式,上身,镜子里的她,胸前雪白若隐若现,无声的妖娆勾人。
这是,他强夺她初ye时穿的衣服。她相信,男人对女人‘第一次’的记忆会特别深刻!
那时,是她太天真,打扮成这样去参加豪门相亲宴,是为了找一个可以与郁夜臣抗衡的男人,却怎么也想不到会激怒郁夜臣,初ye的痛,她永远都无法忘记。
她捏皱了裙摆,那晚的记忆争先恐后涌现。
他强横将她从宴会上带走,众目睽睽,没有一个人敢吭声,那一刻她知道完了。她害怕,怕得找不到自己的声音,都不知道呼救,可是,就算求救,有人救她吗,有人敢救她吗!
那是她第一次来这栋别墅……
她被他粗暴扔进这间房间,坚硬的地板,虽然铺了地毯,她还是痛得闷哼一声,直觉全身的骨头都碎了,半天爬不起来。
他意识到自己手重了,当真是气极,她衣服领口本就大,这样一摔,敞得更大,胸前的雪白大片裸露,她竟穿成这样,就是为了搭上男人对付他!
只要想一想,他就恨不能掐死这女人!
他烦躁脱了外套随手扔地上,解衬衫扣子,直接扯掉两颗,过去倒了杯冰水,再不降降火,她今晚真的会死在他手上。
简思缩着身子,慢慢撑起来,真是摔得很重,她痛得精致五官都移位了。
郁夜臣稍稍冷静了一点,放下杯子,过去想看看她伤到哪儿了,他一转身,还没靠近她,她就惊得连连后退,踉跄着撞到沙发扶手上,痛得眼泪顿时直往外涌,却是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他停下了脚步,站在那里,眼里有火苗在跳动,“自己乖乖过来!”
简思愤恨瞪大眼睛,盯着他,坚定的后退,转眸看了眼房门,看样子,她是想赌一把,赌她能在郁夜臣扑过来之前开门逃出去。
郁夜臣黑眸变得更加的幽深,跟窗外的暗夜似地。
“看来我有必要提醒你,惹怒我可不是一件明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