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罗又看了几个病人,还是没问症,只是号脉,看看病人的脸,最多再看看舌苔。当然她会问之前有在这里看过诊吗?把方子给她看看。段鼎知道,她看方子,只是想知道自己治疗的方针,而不是真的想知道病人的程度。
注视了她一早,段鼎心里倒有些五味杂陈了,曾经一直以为女儿还没出师,自己还想多教点,现在看来,其实她早已出师了,只是自己没注意罢了。但她不问症,他很不喜欢。
“先生之前来看过诊吗?”绮罗叫着下一位,边拿布擦擦手,边瞟向面前的病人,结果脸有点黑了。
程安,他还是跑下来,他竟然还敢到药铺来?上辈子也是这样,想找她出去玩,她不敢去,他便来药铺捣乱。装病让自己给他看诊,那时她觉得好玩,想笑不敢笑。而此时,纵是多年的荣宠不惊,但是此时这会,她有点想弄死他。刚刚的蛇毒还有腰袋里,把他毒死真不难。她认真的思索着可能性。
“没有,我之前都是请太医看诊。不过,他们都怕了我,我不是摔了腿,就是磕了头。”程安露着大白牙,笑得很灿烂。那牙齿在正午的阳光之下闪闪光,让绮罗觉得很刺目。
绮罗回头看了父亲一眼,也知道父亲的习惯,不能拒绝病人的,只能伸手号脉,但是小嘴抿的直剩下一条线了。这位身体非常健康,真的好得不能再好了。收手,轻轻的拿了块干净的布擦擦手。冷冷的看向了下一位,“您没病,下一位。”
“我有病,我早上头疼,真的,昨天我一夜也没睡,睡不着,睁眼到天亮,你看,我的眼睛都是红的。”程安急急的抓住了绮罗的手,并把自己的脸凑到绮罗面前。当然了,他刚抓住,直接被绮罗用边上看喉的竹片打开,而且是下了力气的,程安的手背马上就起了红癍,红肿起来。十八年的军营生活,她虽然不能说自己练成了什么了不起的身手,但是‘灵敏’二字还是能做得到的。
“这位姑娘,有话好好说啊!我们少爷好歹也救过姑娘,还两次!至于如此这般的对待我们少爷吗?”程槐不干了,他是长随,虽然程安受伤是常事,真的让老太太现二少的手被人打肿了,怎么交待?
要知道程家可是武将世家,连下人都是从小练武,结果现在二爷被女人打了,这回去得被老爷子,老太太,大爷看见了,非得被骂死的啊!现在,他真的觉得二爷这回应该亮眼了,这女子真的一点也不可爱啊。
绮罗瞪大了眼睛,救自己两次?这个人怎么这么自说自话?第一次,她自己醒的,自己吃的解毒丸,他都没碰过自己;而刚刚,蛇根本就不会咬她,她这回上山是采的蛇药,她满身都是蛇药味,蛇根本就不会咬她,躲她都来不及。竟敢说他救了自己,有毛病吧!再说,对于他的好心,自己刚刚不是已经说谢谢了?该说的都说了吧!
“爹,您问问这位先生如何救过女儿,省得被人误解女儿是那不识好歹之人。”绮罗不想跟程安说话,直接回头看向了父亲。
PS:谁说我要弃妇回前夫的怀中了,真是,这才几章?同志们,我某本书中,男主三十章才出现呢。先出来的,不一定是男主,很可能是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