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她想都不想,直接拒绝了。
“其实我虽然不太喜欢你跟程家人太近,不过,太君的话,你要喜欢的话,没事的。难得她喜欢你。”顾仁笑了,虽然不知道她怎么了,明明挺关切太君的,但是又想拒绝太君。她对太君这种纠结的情绪,还真的挺有趣的。
“算了,若有来生,我想一个也不认识。”绮罗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把她的头埋进了被子里。
顾仁忙把她挖了出来,目前为止,他还是把她当成一个病人的。
第二天一早,顾仁帮她清理了一下身体之后,段大夫夫妇就进来跟他们一块吃早餐,这是这一段时间来他们夫妇最开心的事了。
段大夫给绮罗号了脉,点点头,其实就是小产,真没有必要天天号脉的,不过也正是这样,她的身体才会好得这样快。
“挺好。”段大夫还真没多余的话。
“爹,师兄说太君会常常低烧,要不您给看看。上回我有看过,没开药,只是让她用霍香水来退烧。用食疗代替药疗。”
“做得对,这个又不是什么大病,用不着。”老爷子点点头,专心吃饭。
“要不看看吧,总低烧也不是个事吧。”顾仁给妻子端上汤,插嘴说道。
“知道了,对了,你弟弟真没天赋。”段鼎直接跟顾仁说道。
“爹,你才教人几天,就说没天赋?不对,这是不是说,卢峻有天赋?”绮罗喝了一口汤,想想,有点讶异了,顾义好歹也是在药房混大的,竟然几天的功夫就被老爹说了没天赋。而从来就没接触医药的卢峻却没被这么说。
“卢峻身体问题不太大,我也看了卢大奶奶,你上回开的方子不错,我让她继续吃。卢峻那小子估计是因为有病,于是倒是比顾义用功些。顾义的药理还可以,不过,这不是优势,是劣势。刚愎自用,很难有建树。”
“看亲家的面子,你忍忍算了。”段大娘看看顾仁,有点尴尬,“宏毅,你岳父什么性子,你是知道的。”
“是,岳父,该怎么教,就怎么教,就算不能打手掌,该怎么罚,就怎么罚吧。”顾仁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想什么?”段鼎看看女儿。
“哦,好像不能打手板,不过可以罚捡药、做药,他管了药房很多年,这个总不能不拿手吧!不是说一定要您教到会医术,总得知道米粉比草灰贵吧!”绮罗对他们用米粉换止血散这事,一直耿耿于怀,他们新止血散便宜其中最重要的一味药,就是草灰,其实在乡下,人家不加其它的药,直接用香灰,草木灰也是能止血的,效果都还不错,最好的是不疼。只不过,顾义从小长在富贵之家,又没吃过苦,啥也不知道。
“这是很难的。”顾仁真的很想哭了,顾义学不学得成,他还真不在意,所以刚刚岳父说啥时,他是很随意的,而且多少还有点开心的,自己好歹还学了几年,这位这才几天,就直接被赶了,无论如何,他都觉得心里是畅快的。但是,现在被绮罗这么一说,顾仁都觉得同情顾义了。这能比吗?
是人都知道那米粉比草灰贵啊,问题是,想学会分辩药粉里有什么成份,这没几年功夫能成吗?而这个几年,是指绮罗的程度,换个人,真的挺难的。
“就是让我再留他几年?”段大夫瞪了女儿一眼,顾义都十八了,性子其实是很难改的,留几年,就是浪费大家的时间,自己就算再严,其实收效是不会很大,最好,也不过是教出一个庸医来,这还不如不教。
“才几天就赶了,回去二叔不得闹腾死我公公?求您,等过几年要么您把他折腾走,让他别学了,要么,当多个小工好了。”绮罗真是头大了,才几天直接就赶人,人家不会从自己身上找原由,只会说,段鼎是在顾仁的授意之下,故意针对他们。到时,倒霉的还是他们大房。
“要说我,几天就开赶才对,真的把他留几年,回头他二叔还是说,咱们是调虎离山,想养废了他。”段大娘摇头,她就是利落的性子,这么看,绮罗除了长得像她之外,其实性子上,也承袭了很多。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