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二大吼起来,怒视着胖子:“你们两个是当事人,是一伙儿的,你们这是故意栽脏陷害!你们的话当不了证据!”
面对大祸临头,柳老二如今也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了,又怎肯松口?对胖子的吼叫已是歇斯底里起来。
“我擦!你还敢巅倒是非?”
听了柳老二的诡辩,小伍不干了,指着柳老二大闹起来,“你知道我俩的身份吗?以我们的身份,还有可能诬陷你?你够那资格吗?”
胖子淡然一笑,挥手止住了小伍的冲动,面对柳老二,乐道:“好,就算我们这当事人做不得证,不过你别忘了,我会催眠,很厉害的催眠,哪怕把你拿枪欲要灭口的事丢下不管,别的事呢?请你别太天真了好不好?乖乖地去吧,你自己说出来,请求宽大,或许还能免去一死呢!”
胖子的一番话轻声细语,听起来亲切的很,听到柳老二的耳中却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先前的气势立时无影无踪,整个儿人都如同瞬间被抽去了骨头一般。是啊!若是对上别人,就凭他的机警与胡搅蛮缠,还真能蒙混过去,可是面对这个胖子呢?
毫无胜算!毫无机会!毫无一点儿可能啊!
此时的柳老二后悔极了,当初怎么不忍上一忍,别做那个回身开枪的动作呢?或是回过身后,哪怕他躲的严严实实的,为什么不跑过去一枪解决了他呢?就算老大被割了喉,若是救治及时,也不一定必死啊!就算必死,也比现在的后果要强上许多许多吧?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是来不及了,柳老二只能低着头,任由特警们押了下去,而那三位小警员,更是无精打采起来,面对一个有催眠本事的人,就算自己三人没做特别伤天害理的事,但一件件小事加一起,也难逃一劫啊!
当初,为什么就禁不住诱惑,跟了柳老二呢?三人同时后悔起来!
现场这些人都扣押下后,当务之急还是要审出口供来,将这个团伙不在现场的人员名单弄到,以决后患,所以胖子这位催眠大师当上了审讯人员的特别助理,只是,由于有了之前的出色表现,那些被提过来审讯的人,已经不用胖子再费什么事了,只要见到胖子坐在那儿,便不敢有丝毫隐瞒,痛痛快快地招供为上策。
反正早晚也得说出来,主动说与被动说,还是很有区别的,谁傻啊?非要等到被动说?那不是找麻烦吗?
这样,刚到中午的时候,一份完完整整的柳长怀团伙名单便整理了出来,经过多方比对,确认无误后,大批的特警便被派了出去,逐一清查,不放过任何一个名单中的人。
也亏了这柳长怀所展的手下都是附近的人,哪怕是外村人,离的也不算远,耗时不超一小时,名单上的人员已经是全部归案,清点一下人数,五十三人!这规模已经是相当不小了!
此时,村委会大门前,已经有许多老百姓在围观了,只是这些人互相之间最多是三三两两地小声嘀咕,甚至还要互相避违,哪怕是他们亲眼看见柳长怀团伙很多人都被抓了起来,但对于这些普通百姓来说,还是担惊受怕的不敢出声啊!
万一有个漏网之鱼肿么办?而且若是这些人判的轻,没几年再出来,不还是惹不起吗?若是被他们记恨上,岂不是作死?
所以,哪怕是有警员在这些百姓中游说,也没一个人敢上前揭什么。
虽说在证据上来看,只是柳长怀团伙成员自己招供的那些资料,便足以定性,足以判刑的了。但对于这些,胖子当然是不知足的,于是,针对于这种老百姓集体被吓傻的情况,村里的广播站就被胖子征用了。
“乡亲们,惊天内幕,惊天大内幕啊!柳长怀柳村长,这回是真的歇菜啦!知道吗?他们这是灰社会团伙,这一被揪出来,没的好啊!五十三个人全锅儿被端,一个都没跑掉啊!”
胖子的声音,缓慢而有力,就如同说书一般,字字清晰,通过村儿里的大喇叭,已是传遍了整个村子,引得所有人都竖起耳朵倾听起来。
“这就种罪,重的得毙,最轻的,都得十几年啊!”
“就这种坏蛋,啥坏事儿都干!咱柳河村的人算是受苦啦!以后算是真的有福啦!不过想福气更大,远离坏蛋,他们的罪证越多越好啊!”
“那么现在,机会来了!”
“为了保护揭他的乡亲们,我们会挨家挨户,每家一个烟盒,烟盒里有统一的纸张,只要你把你知道的他们做过的坏事儿写下来,就算是完成了,写完之后再放烟盒里,我们会统一把烟盒收上来,不管里面有字没字,都收回来,到时谁写的什么,谁没写,谁都不知道!”
“当然了,你若是自家有苦,除了自家的外,别人家的也多写点儿啦!这样就万无一失啦!保证没人知道啦!”
“我们保证,只要收上来,我们会派专人把里面的字打到电脑上,一张张打,打完就烧毁,保证不留痕迹,想认字体都没处去辨认,这就更加安全啦!”
“嗯,我是谁呢?为什么可以相信我呢?因为,我就是这次抓这柳长怀的总指挥,总负责人,总策划人,总导演!我的目的,就是抓他,你们不信我,又能信谁?”
“好啦,我这就买烟去!谁想抽免费烟,可以来村委会帮忙拆烟,谁走头儿是谁的啦!”
胖子这广播,可以说实在的很,而这种举报,更是替老百姓们考虑的周到,完全解去了他们的后顾之忧,这样一来,谁还会错过这种好机会呢?
一时间,整个柳河村骚动起来,大部分人都急急忙忙地往家里赶,到家后等着写揭信,还有一小部分人则是被那免费烟吸引得跑去了村委会,反正是来领烟的,有人看到就看到吧!
对于胖子的广播,那位主抓领导也是大点其头,马上吩咐人下去准备烟,这些小事当然不需要胖子亲自来做。
而胖子,则是自己大摇大摆地走到了关押柳长怀的房间。
“你够狠!”
被铐得结结实实的柳长怀看了一眼走进来的胖子后,咬牙叹息一声,刚刚胖子的广播他同样听到了,对于胖子这种简单又有效的方法,柳长怀自认,在狠劲儿上他居然不如这胖子!这真是把人往死里整的节奏啊!
“俺就当你是在夸俺了!”
胖子嘻嘻一笑,坐了下来。
“麻烦你别坐我眼前,我看到你心烦。”
柳长怀狠狠地盯着胖子,可惜双手双脚都被铐的结实,想打胖子一顿也打不到,当然,就算不铐,也打不过啊!
“你忘了我们的赌注吗?”
胖子不急不燥地道,眼神中充满了戏谑。
“赌注?”
柳长怀先是一楞,紧接着便想了起来,只是脸色难看的很。
“你是在戏弄我吗?既然我输了,被抓起来,已没了人身自由,还需要通过赌注,来让我见人吗?你是故意的?”
柳长怀满面的怒火,瞪视着胖子,咬牙切齿。
“不,这种事当然不是闹着玩儿的。”
胖子眯眼笑了,笑的很开心,道:“如果事先不问好你,你不答应的话,到时人家一来,你大喊大闹的闭上眼睛不配合,成啥了?”
“哼,我有那么软弱吗?不管是谁想见我,尽管进来,出一点声,闭一下儿眼,我都不算男人!”
怎么说,这个柳长怀也是位混灰道儿的,吃过见过嘛,一时间气一赌,说起话来顿时硬气了不少。
“好,这是你说的。”
胖子眼中的笑意更深了。
“文蓝,出来耍啦!”
……(未完待续。)
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