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唯唯诺诺,谦卑倒退出门,然而她的亲生女儿慕婳却能沉稳坐在永安侯对面……不得不说,木夫人心头打翻了五味瓶,种种滋味不能同外人说。
慕婳悠然的说道:“侯府的待客之道,就是连杯茶都没有?”
永安侯拿不准慕婳的底牌,又畏惧慕婳那恐怖的蛮力,不讲道理的动手打人,他虽然不聪明,但也察觉慕婳对木夫人不满,有意折腾木夫人,永安侯不敢对慕婳,但对木夫人,他不需要客气,顺带还能打一打慕婳的脸,到底慕婳是木夫人生的女儿:
“你去端两杯好茶过来,以前学得规矩是不是都忘了?纵然脱了奴籍,你也最好记得,你曾经是侯府的奴才,丢了主子的脸面,本侯仍然能让你们全家吃不了兜着走!”
“奴才……奴才不敢。”
木夫人张口结舌,满脸通红。
“侯爷是在威胁我?吓唬我?”
慕婳丝毫没有生母被侮辱的愤怒,手指在扶手上轻轻敲打,一下一下,永安侯猛然感到好似敲在自己骨头上,干笑了两声,“婳姐儿,你是本侯的义女,侯府四小姐,同他们那群下贱奴才不一样。”
慕婳做沉思状,永安侯越觉得心惊胆战,万一慕婳狂,谁能救下他?
气氛略显凝滞,永安侯好似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木夫人却是呆愣愣站在门口,一直看着慕婳。
“婳姐儿,婳姐儿想什么呢?”
永安侯率先打破沉默。
慕婳扯了一下嘴角,“做永安侯府的四小姐并不比做商贾之女好上多少,我衡量了半晌,为一个清白的名声,还是请侯爷在族谱上划去我的名字。”
永安侯脸骚得慌,“你……你,这是第几次侮辱祖上了?慕婳,本侯虽是不争气,可是咱们祖上是太祖的重臣,名声显赫,门第高贵。”
“侯爷的高祖父的确很有名,不过他不是出身名门的贵公子,而是一个街头混混,连自己的父母是谁都不知道的杂种。他先是拜祸国殃民的九千岁大太监为祖父,侯爷高祖的干爷爷败坏了前朝江山,民不聊生,竟天真到为了延续他断掉命根子,食用男童的脑髓,在他的床底下密室中有着数以千记的孩童尸骨,不知其中被虐杀的男童有没有谁死在侯爷的祖宗手中?
许是这个法子就是混混出身的令高祖想出来的。
后来在外族入侵时,他不知奋勇抵抗,维护河山,改名换姓做了鞑子郡主的男宠,据说还同鞑子领不清不楚,侯爷的祖宗有什么值得令后世子孙骄傲自豪的。”
“……”
永安侯张了张嘴,脸色如同猪肝。
“虽然只是传说当时鞑子领好男色,看上不少自己女儿的男宠,召见他们侍寝,但是侯爷的高祖一定是能靠近鞑子领的人,否则也偷不到绝密情报。”
慕婳玩味的说道:“不是说男人在行房时最容易松懈,口无遮拦吗?美人计也是很重要的一条计谋,侯爷的高祖显然深知其中的道理,这才能打听到布兵图,让本朝开国太祖顺利避过陷阱。”
“你……你胡说!”
“侯爷,你别急,最精彩的还没说到呢。”
慕婳看了前朝太监写的秘辛,说得都是书中的记载,但是那人是不是永安侯祖宗还是值得推敲的,毕竟当时九千岁的干孙子不少,也该让他们尝尝百口莫辩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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