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假?”
“不,我只会同慕云还原事实真相。”
“沐国公怎么办?”
“他有船队和造船技术护身,皇上看在……看在他对战死的女儿是真心疼爱的份上,也不会为难他。而且我以为他宁可凭着自己的本事功绩封爵,哪怕是最低等的爵位,也不愿意似今日踩着女儿的尸骨做国公爷。”
柳三郎轻轻盖住慕婳放在撑着炕桌的手,“这事你就不用操心的,世间有许多不公平的事,但是我们这些受过少将军舍命保护的人应该竭尽所能给她一个交代,女子又如何?花木兰不是女子?太祖封的长公主同样是女子!”
“那位战功赫赫的公主可是风流成性,面**成群,比之前朝的阴山公主更加放浪形骸。”
慕婳清了清嗓子,意味深长的说道:“后事人怕是也会把沐少将军当做是风流的女子,和男子同进同出……”
“不,只有平庸的男人才会有龌龊的念头,用风月之事侮辱少将军!”
柳三郎打断慕婳的话,”无论是当世人还是百于年后的人们都不会忘记她的功勋,以及她在对亲情上的天真。”
帝国不在了,曾经最为闪耀的一颗将星也不会被人遗忘,一如百姓们所铭记从先秦到前朝出名的战将,他们都为中原这个民族做出了贡献和牺牲。
慕婳脸颊有点烧,被柳三郎那双眸子望着,心头狂跳个不停,“……以后我就是慕婳了。”
柳三郎不知她是如何想通的,但明显感到她身上的愧疚完全消失了,以前她好似偷了别人至宝的一个贼,既无法面对慕婳的亲人,又仿佛很怕占据不属于她的东西。
“你早就该是她了,可是别忘了你还欠着我……”
“欠你?”
慕婳瞪大眼睛,柳三郎指了指曾经受伤的腿,灿烂一笑:“我不怪你,也不会要求你偿还什么,只有一个要求。”
“什么?”慕婳感到手背温热,这才觉柳三郎正握着她的手,想要抽回手,柳三郎死死的握住,“我只要你……把我排在第一位,等你想成亲时,要第一个考虑我。”
“你说得这是什么话?什么叫第一个考虑你?你这是在排队抢东西?”
“是啊,我估摸着想娶你进门的人能绕京城三圈。”
柳三郎一派认真,再次强调:“我不是说笑,或是讨你欢喜,以前京城最多人议论是哪家公子少爷最值得嫁,如今怕是满京城的人都在说谁能娶到你了。你已经超出艳压群芳的范围,让我们这些青年才俊在你面前都黯然失色。”
慕婳问道:“既然你们都觉得黯然失色,为何要娶我?带着一辈子惧内的名声不好吧,似你这等青年才俊定会进入本朝史书,给你们传记的史官哪怕用春秋笔法,也得提点一句惧内。”
别人不知,柳三郎肯定是要在史书上大书特书的人。
“我觉得应该是夫妻双辉,就算被人说是惧内,我也不在乎。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只把闲话当做他们在羡慕嫉妒。”
有过昨日的经历,柳三郎的心态是最好的。
“太子妃……奉太后娘娘口谕来探望慕小姐。”门口的宫女回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