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微微颔,“你确定给大郎名清,二郎为淄?”
“臣弟可是翻遍族谱才找出两个没有被宗室子弟占的名字,不似您,只想着意义,不知已经有人……反正三郎的澈如今也是独一无二的。”
魏王没有再提逼人改名的事,看向三郎的目光又是骄傲,又是满满的慈爱。
他没有见到皇上此时的目光也格外温柔慈爱,慕婳压低声音道:“你就似个宝贝疙瘩,他们都很疼爱你,嗯,也许是个龙蛋?!”
赢澈嘴角抽了一下,完美的儒雅笑容有一刻崩裂,可不仅是慕婳感觉到皇上和魏王的偏爱,祠堂内的宗室子弟谁人觉察不到?
皇上和魏王就没有任何隐瞒的意思。
连他的两位兄长都嫉妒他得宠了。
大郎赢清面容多一分的阴郁,不敢去同赢澈说什么,因为慕婳就站在赢澈身边,他尚未完全好转的伤碰见慕婳后会更疼。
二郎赢淄风度翩翩,同样再不满也没对三弟恶语相向。
慕婳在宗室子弟中见到一人,她的同母异父的兄长木瑾,此时他嫉妒得眼睛都红了,还以为旁人看不出来,相比较三郎的两个兄长,喜形于色的木瑾异常好懂,他能在承平郡王府活多久?
“最嫉妒你的人竟是他,他叫什么名来着?”
慕婳指着木瑾方向,“今日他也入族谱吗?”
承平郡王主动道:“他不入祖宗族谱,身份卑微,赐赢姓已是抬举他了,本王就当子嗣收了个义子。”
开国太祖曾经最喜欢收养战死同袍的儿子,这些义子也都姓赐姓赢,除了在征战中战死的义子外,还有几个义子在建国后依然姓赢,不过却是不入族谱,亦不是皇族宗室。
木瑾脸色异常难堪,原本他的身份就足够令周围宗室子弟诟病,所做所为也让人很是瞧不上,不是他找到‘亲爹’,他早就被皇上处决了。
为保住他的性命,承平郡王付了不小的代价,承平郡王的长子对他和田氏恨多过疼惜,因为他们母子的存在,他承受的嘲笑远胜过木齐。
毕竟木齐是皇上宠臣,有掌握京畿兵权,有脑子的人都不敢当面嘲讽木齐。
“他是叫赢瑾了?”
慕婳饶有兴致的问道,“能出现在宗祠证明王爷还是很看重他的。”
“出去!”
承平郡王淡淡的说道:“你出去等候,祖宗祠堂内没有你的位置。”
赢瑾不敢置信望着自己的祖父,因为慕婳一句话,他被驱逐出祠堂?“我……我是您的孙儿,为何不能在祠堂?”
“因为你是承平郡王府的耻辱!早就说过,本王从未把你当做孙子,老大,你若是不能让他闭嘴,本王就把你放回生身父母身边。”
承平郡王说话时一直看着皇上,拢在袖口的手差一点捏碎佛珠,“想做本王嗣子的人不少,本王也不是魏王非要自己的骨血。”
皇上的手搭在承平郡王的肩头,轻声道:“他们是否能留在承平郡王府,朕不会过问,朕当日下旨也是无奈。”
赢瑾眼见父亲面色不好,满腹委屈不忿顿时化作惊恐,不敢再有二话连忙退出祠堂。
他瞧不起的木齐和慕婳安安稳稳站在皇上跟前,哪怕他们不姓赢!
木齐曾经对他也是疼爱的,更没有因田氏失贞而怪过木瑾,无论是哪一种人格,他都希望自己的不幸不要在赢瑾身上重现,直到赢瑾伤害慕婳,木齐把他彻底化作敌人之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