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着身体的酸疼,从地上找到自己的睡裙,然后去了洗手间。
光脚踩在浴室的地砖上。
氤氲水汽里,宋倾城双手拂开脸上的湿,任由冰凉的水洗去身上弥留的痕迹。
等她再回到房间的时候,郁庭川已经穿戴整齐,正在接电话,背影挺拔严肃,完全看不出前一刻刚刚经历过一场情事,不清楚是谁的电话,只听到他说:“文件放在书桌第二个抽屉里,你拿了直接送去公司。”
宋倾城走至桌边,把吹风机插上电源开始吹头。
几分钟后,郁庭川接完电话。
宋倾城关了吹风机,问:“要走么?”
说着,又从椅背上拿起牛仔衫:“我送你下去。”
不同于很多年纪小的女孩,在和男人生过关系后,她没有泫然欲泣的撒娇,更没有要任何承诺,相反的,举止识趣,对刚才的事只字不提,好像真的深知男女游戏的规则。
下楼时,两人相顾无言。
早上七点,外面的天已经大亮。
宋倾城站在车边,不忘体贴地开口:“路上小心开车。”
车里,郁庭川深深看她一眼。
宋倾城恍若未察,慢慢退到边上,用双手随意抱着自己的臂膀。
。
目送轿车远去,宋倾城又在原地站了许久。
直到周围有了人声,她才转身往回走,只是没走几步,先在路边弯腰干呕起来。
回到公寓,早已满头大汗。
那处的疼痛也更明显。
宋倾城反手关上防盗门,在门上靠了会儿后回自己的房间。
窗帘虚掩,光线昏暗,床上凌乱不堪。
粉色的床单,除了几处黏湿,再无其它痕迹。
她不禁想起幼时的受伤,导致身体里那层膜的损坏,然而凌晨那两次经历,依旧没能避免初经人事的痛楚。
宋倾城想换掉床单,无奈整个人头重脚轻,意识到自己可能生病,她用手机拨了沈彻的电话,不等那边开口,先昏昏沉沉地道:“阿彻,我不舒服,你能不能来看我一下。”
……
黑色奔驰刚驶出小区,缓缓靠边停下来。
郁庭川没有急着走,其实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突然停在这里,道路上,来往着不少骑电动车的路人,小区门口还有早餐摊子,他降下车窗,过去良久,低头点了根烟抽着,直到一根烟燃尽,整个人才有所平复。
瞥见副驾驶座上的钱包,郁庭川又想了会儿,然后重新动车子。
刚准备打转方向盘,先注意到迎面而来的一辆小电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