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倾城看过所有的东西,没现郁庭川以前的照片,不知是被他收到别处,还是真的没有,她又在储物间里逛了逛,确定真的找不到,拿着那个笔记本下楼去。
晚上郁庭川有应酬,没回家吃饭。
所以,宋倾城只让巩阿姨简单做了两菜一汤。
当宋倾城坐在餐桌边吃饭,旁边放着摊开的笔记本,高一的课程里,有物理和化学,虽然她学的不精,但真的看下去,并不是真的完全不懂。
巩阿姨端菜上来,瞧见她认真在看笔记,笑了笑:“这些还能用得着?”
“不知道。”宋倾城的嘴角扬起:“我就是随便看看。”
其实宋倾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看下去,作为一个文科生,看理科生的笔记,可能脑袋会犯晕,但她没有这种情况,她在心里猜想,可能因为,这是郁庭川做的笔记。
吃饭的时候,巩阿姨问:“明天就要上课了?”
“对。”宋倾城从笔记本上收回视线,看着巩阿姨微微一笑。
巩阿姨也是打从心底喜欢宋倾城,宋倾城自从搬进来,不曾冲她这个家政阿姨过脾气,连颐指气使的吩咐做事都没有,以前先生一个人住,单身汉的生活很简单,对她的要求,是家里收拾干净就好,偶尔再做几顿饭和几次宵夜。
一年中最忙的时候,恐怕就是Joc来南城过暑假。
那些日子,郁庭川会把经常寄养在老宅的边牧犬接过来。
Joc是那种很懂事的孩子,即便和狗待着,也不会闹出什么麻烦,有的时候,郁庭川还会雇懂手语的家政来看着孩子,所以,巩阿姨在这里做保姆好些年,一直没受到主人家的苛待,平时工作都很轻松。
宋倾城搬来后,巩阿姨的神经紧绷过一阵,结果现,这个小姑娘不只在先生面前好相处,是真的不会为难家里的佣人,偶尔还会和她一块去超市买菜。
渐渐的,巩阿姨也就卸下心防,和这位女主人相处起来没了拘束。
宋倾城快用完饭的时候,巩阿姨问起明天想吃什么。
“吃咸菜炒蒲瓜。”宋倾城在吃的上面不挑,比起山珍海味,更钟情于家常小菜:“还有红烧茄子,如果没有这些,清炒四季豆也行。”
巩阿姨在心里记下这几个菜。
宋倾城突然想起什么,又开口:“先生明晚应该在家吃饭,再加几个菜,红烧豆腐炖鱼头,买些基围虾,再做盘红烧肉。”
“好。”巩阿姨笑着点头。
……
郁庭川应酬完回家,时间差不多夜里九点半。
宋倾城正在主卧里看电视。
听到楼下开门的动静,她没下床出去,只是关注着。
郁庭川很快就上楼。
听到门把转动声,宋倾城把视线投向电视屏幕。
郁庭川推开门进来,瞧见手拿着遥控器的宋倾城,眼底有温柔泄出,开腔问道:“怎么还不睡?”
宋倾城没作答,等到他走过来,闻到一股呛人的烟味:“晚上是不是抽了不少烟?”
“饭局上有市里的领导,不抽应付不过去。”
郁庭川说着,随手把外套挂在衣架上,看着她抿嘴的小表情,他不禁一笑:“怎么,现在开始嫌弃我身上的烟味?”
宋倾城把枕头抱在自己怀里,作为孕妇,心思比普通女人敏感:“又喝酒又抽烟,指不定还人手一个穿包臀裙的女人在旁边作陪。”
她嘴里咕哝着,声音不轻。
郁庭川解开衬衫的袖扣,坐在床边:“别说是女人,连晚上吃的梭子蟹都是雄的。”
“骗人,酒店怎么可能卖雄蟹。”
宋倾城不相信,为表示自己心里的不满,只拿眼角余光瞥他一眼,然后就继续看电视剧。
郁庭川笑:“改天带你去那里吃饭,自己看到终归能相信。”
“也可能是你让饭店特意准备的雄蟹,为了哄骗我。”
宋倾城说着探过身,往郁庭川身上闻了闻,没有香水味:“这么晚回来,你们这些老总吃饭,就是别人说的物以类聚,肯定还有余兴活动,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去大保健了?”
郁庭川不答反问:“你还知道什么是大保健?”
宋倾城道:“我又不是没有见识的人。”
这句话,不知怎么逗乐郁庭川,他低下头,把衬衫袖口往上翻了翻,嘴边扬起淡淡的笑意:“有见识是好事,不过这种见识要用在合理的地方,乱七八糟的少关注一些。”
“你这是典型的直男癌症状。”
“直男癌是什么?”
郁庭川问。
宋倾城如实说:“就是大男子主义,觉得女人就该待在家里,做个三从四德的主妇,还时不时在人前流露出自己的那种优越感。”
郁庭川抬眼,看着她的眼神盎然:“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
宋倾城强忍着想上弯的唇角,稍稍偏开脸,用手抚着后颈道:“我只不过解释了什么是直男癌,再说,是你让我解释的,你要是不心虚,肯定不会对号入座。”
郁庭川点点头,搭在腿上的手指轻敲,随后开腔:“要不这样吧,你亲自检查一下。”
“检查什么?”宋倾城红着脸问。
“不是你说我做了大保健。”
男人的嗓音低沉,在台灯晕开的光线里,仿佛有着独特魅力。
宋倾城忍不住抿嘴笑:“我才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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