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酒店,是恒远旗下的。
宋倾城在纸袋下方瞧见‘恒远控股集团’的小字。
只不过——
“再喜欢的东西,也不能每天都吃,况且,”打包盒被她放在腿上,稍作思考,随后补充:“不能太贪心。”
郁庭川却说:“每天一盒点心,家里还供得起。”
“……”这话听着,感觉自己在被溺爱。
“其实也没那么喜欢吃。”
宋倾城这样答,唇角微微的弯起。
等郁庭川冲完澡出来,宋倾城已经收起装芋头卷的打包盒,她只吃了三根,剩下的再也吃不下,本来就不是很饿,这会儿有了撑到的感觉。
躺下后,孩子又在肚子里踢她。
郁庭川把手覆在她腹部,孩子就像感应到父亲的抚摸,逐渐消停下来,宋倾城不禁靠去郁庭川的怀里。
初夏的夜晚,两个人这样挨着,她却没觉得热。
过了会儿,宋倾城出声问:“什么时候把裤衩从老宅接回来?”
“一个人在家无聊了?”
“嗯。这次的暑假会很长,其实狗狗携带弓形虫的概率很低,只要不去触碰粪便就没事,之前不是说裤衩也注射过这方面疫苗。”
虽然郁庭川没有明言禁止,宋倾城却多少感觉出来,他不是很愿意让她在孕期接触猫狗等小动物,如若不然,也不会把养在身边的边牧犬送去老宅几个月,即便这条边牧犬当初是为了孩子养的。
宋倾城想起了Joc,郁老的葬礼后,Joc时不时会在QQ上找她,没有聊多么有趣的话题,有的时候只是问一句吃过晚饭没有。
她和Joc的来往没瞒着郁庭川,郁庭川知道后也没阻止。
Joc已经暂时在北京一所学校里读书。
慕清雨走得突然,又是在南城走的,宋倾城有考虑过,Joc会不会因此对她心存芥蒂,又因为宋莞在慕家的身份,开始的几次聊天,她在情感上都有所保留,到后来才慢慢想明白。
Joc是Joc,宋莞是宋莞,她不该将两者混为一谈,如果足够坦然,即便和宋莞面对面,也没有无端退怯的理由。
况且,哪怕Joc不是郁庭川的亲生骨肉,他们都做了七八年父子,孩子这些年跟着慕清雨,随着孩子一天天长大,郁庭川也在尽父亲的责任,会像其他有孩子的男人那样,希望孩子平安健康的成长,长大后有自己的工作生活。
正因为如此,宋倾城怀孕后未曾有过太多不安,源于郁庭川在家庭方面给她的安全感。
就像Joc留在北京还是来南城的问题,郁庭川没冒然决定,更多的是为孩子考虑。
睡觉前,郁庭川没应允她什么,但是隔日傍晚,宋倾城就在别墅里见到了洗得干干净净的裤衩。
巩阿姨站在一旁,瞧着宋倾城蹲下捧住边牧犬的脑袋,被狗舔舌头逗乐的模样,不禁失笑,作为过来人,她自然看的出来,三十几岁的先生为哄太太开心,有些让步也是做得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