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月后,跟我刚来这里的时候的同一个房间。
还是独耳管教和我,我们两个人,只不过这次吃生牛肉的人,从最初的独耳管教一个人,变成了我俩。
吃完之后,独耳管教面色凝重,粗壮的手指敲了好长时间桌子,才沉声开口说道:“好了,你可以走了!”
我因为致欧阳夏辰重伤,但是念在我是失手伤人,而且欧阳夏辰有病在身,所以才造成了那么重的后果,我被判处了一年监禁,不过因为我改造表现好,而且还在监狱里制止了外出劳改的人逃跑,有戴罪立功的表现,所以我被减刑到了六个月。
这六个月的期间,我只有那天过生日的时候和果儿姐一起出去了那一次,再也没有机会出去了,而且这六个月期间我爸让我专心训练,没有再让果儿姐来看我,虽然很难熬,但是终于还是到了我该离开的这天了。
我直接一抹嘴立正站好,声音洪亮的喊道:“是!谢谢管教栽培!”
一直在我面前凶狠严厉的独耳管教第一次露出了和善的笑容,笑着开口说道:“我教给你的,只有武力和理论,真正要将它们发挥到游刃有余,还需要你去实践,外面的世界很大,很多事你还是一知半解,也有很多事等着你,就看你怎么应对了,别的我不多说,你只要记住,别人狠,你就要比他更狠!”
我将身子一挺,郑重的点了下头。
很快我的出狱手续就办理妥当,我离开了这个大铁门,出了监狱之后抬头看了看天空,才发现监狱外面的天空真的比监狱里面的要蓝好多,而且空气也清新了好多,这就是我为一时冲动付出的代价,六个多月的监狱时光。
出来以后的第一件事我就是拿出了我的手机,拨通了果儿姐的电话,因为我还清晰的记得那天和果儿姐一起的愉快时光,可以说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候,最有意义的生日了,也是在那一晚,我和果儿姐真正的走到了一起。
但是电话却始终没有人接,按道理来说不应该啊,我出狱这么大的事情,四大金刚还有媚儿也应该知道了啊,但是怎么一个人影也没有,我还以为果儿姐早就已经在门外等着接我了,难道果儿姐也不知道我提前出狱的消息?
可能是她们都忙,所以忘了吧,笑着摇了摇头,我就提着自己的包打了个车,去了果儿姐的住处。
到了果儿姐这里,还是没有果儿姐的人,我不禁有点奇怪了,难道果儿姐是去财叔那里了?帮助财叔打理生意去了?
可是果儿姐这里是在市中心,打车不是很好打,心里莫名焦急的我直接跑到了出租停车场那边,想要快点打到车。
不过,今天运气不佳,停车场出租不多,人却多的出奇,极度的供不应求,排队排的我脖子都有点酸了,才终于轮到我上下一辆的士,我迈着有力的脚步走到车旁,拉开前门,正要钻进去,突然,一个非主流以迅雷之势打开了后门先钻了进去,再噼里啪啦的给司机报了个地址,很快,车子又钻进去两个非主流,我继续拉着前门,没进也没退,只是目光寒冷的盯着他们。
这时,一只手突然拍了下我的肩,我迅速回头,只见一戴着耳钉的红毛很不客气道:“让让,我要进去!”
车里的几个也随声应和,让我赶紧闪开,这是他们先坐的车,本来就心急如焚的我,脸猛的一沉,重重的把前门给关上,随即,我转过身,摸了摸下巴,对黄毛挑眉道:“叫他们出来!”
黄毛无语的撇了下嘴,怪声怪气道:“土包子,找事是吧,没看到我朋友先坐到车的?你瞎了吗?”
确实,我刚出狱穿的衣服很土,但是我还是冷声喝道:“让他们都出来!”
黄毛这下真怒了,他用力呸了一声,捏紧拳头就冲我袭了过来,我轻轻的咧着嘴,伸出手,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拳头,黄毛狰狞着脸抽回手,却抽不出来,我阴沉一笑,用力一捏,顷刻间,黄毛嘶哑的惨叫声响彻停车场。
他的眼泪都飙了下来,蹲下身子直求饶,我再次冷声道:“让他们出来!”
红毛立马痛苦的朝出租上的几个非主流招手,非主流见状赶忙下了车,我轻哼一声,随即松开了红毛,红毛半蹲着身子不停的甩手,我没再看他,打开车门就准备上车。
只是,不识相的红毛突然对着我的背影叫了声:“站住。”
我轻轻转头,发现那几个非主流都恶狠狠的盯着我,而红毛则气的头顶上的红毛都竖起来了,只见他用那只没废的手,抄起地上的一块砖头,就朝我飞奔了过来,奔到我身前,他猛然跳起,倾尽全力把转头往我天门盖砸了下来,边骂道:“我装你妈的逼啊!”
我站在原地,一动没动,砖头结实的盖在了我头顶,随即碎成好几块,围观的人忍不住惊呼起来。而红毛在立住身形后,看我依然云淡风轻的站着,他的表情立马跟吃了屎一样,我舔了下唇,伸出手,缓缓的拿下头上的鸭舌帽,轻轻的吹掉帽子上碎裂钻头上落下的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