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中,随着郑之豹的一声大喊,瞬间打破了夜的寂静,无数郑军士卒,自地上一跃而起,呐喊着,如同潮水般灌入大营。
营盘的栅墙,辕门瞬间被郑军撞开,郑之豹在甲士的护卫下,提着战刀,直接奔向中军帐处,大纛下的王彦帅帐。
营盘内,火炬稀少,郑之豹在鼎沸的人声中,杀到大帐之前,甲士立马拥进大帐,但却见空无一物。
郑之豹适才便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但他心中正沸腾之间,却没有在意那么多。现在王彦大帐空空如野,涌进大营的郑军,亦没有遭受任何抵抗,他心中顿时大惊,脸色狂变道:“不好,中贼子之计矣!”
当下郑之豹便欲领着甲士退去,但此时黑夜中却突然传出阵阵炮响,无数佛郎机火炮,顿时落入挤满了郑军的大营内,瞬间就掀翻百人。
“杀啊!莫走了郑之豹!”
“侯爷有令,生擒郑之豹者,赏银千两,官进三阶。”
火炮在营中炸开,使得涌入的郑军立马大乱,郑之豹在甲士的护卫下,仓皇退出营帐,欲返回泉州城,但黑夜中却忽然出现无数火把,挡住他的去路。
看着逼近的王彦之军,听着阵阵喊杀之声,郑之豹顿时吓得肝胆俱裂,他于黑暗中看见一缨盔亮甲的将领,领着兵马向他逼来,不是王彦,却又是谁呢?
“郑之豹,汝与吾同为朝廷大员,今日汝却劫吾营塞,于国朝危机之时,犯下不可饶恕之罪过,本侯便替陛下将汝锁拿,就算平国公也无话可说也!”王彦骑在马上,以手中马鞭指着郑之豹,大声说道。
郑之豹闻此言,却百口难辩,咬牙切齿道:“王彦匹夫,尔居然敢算计本侯!”
“澄济侯!”王彦身后,苏观生打马而出道:“事已至此,下马投降吧,本官保你性命无忧。”
郑之豹闻言,却出一声惨笑,“吾乃侯爵,胜负未定,岂可束手就擒?儿郎们,给本侯杀开一条血路啊!”
王彦见此,随一挥手,身后兵马便立马上前,刀盾手,长枪手结下大阵,后面三排鸟统轮番开火,而王彦则领着近千骑兵于后压阵。
郑军慌乱退出营寨,建制早以混乱,他们在郑之豹的命令之下,毫无阵型的冲向王彦大军,还未接近,便被鸟统放到一片,剩下的立马又向后退却。
王彦见此,立即拔出宝剑,抓住时机,“杀啊!活捉郑之豹!”
闻语,他身后近千骑兵,立马催动战马,向郑军扑过去。
郑之豹却没想到他的兵马居然如此不堪一击,慌乱间又奔往他处,想要绕道回城,但就在这时,迎面却又撞上一队兵马,那为将领见他,顿时大喜:“郑之豹,哪里逃!”
那将领不是戴之藩,又是谁呢?
郑之豹见此,顿时面如土色,慌忙后退,但戴之藩却已经一夹马腹,追了上来。
几名甲士,想要阻难,却瞬间就被战马撞飞于地,而郑之豹紧靠两腿,怎么逃的过战马追击,他正拼命奔逃之间,却忽然感觉身后铠甲被人抓住,而后脚下一轻,便被戴之藩再次夹到了战马之上。
“郑之豹被擒矣!”
一时间,戴之藩身后的士卒顿时齐声大呼,而戴之藩则夹着郑之豹,纵马于营盘四周狂奔,使还在抵抗的郑军看的真切,再一次让郑之豹面皮丢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