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之的担心并非没有道理,如果清军现无法将天子押到福京,肯定会选择直接杀掉,这是王彦绝对不能接受的事情,他不敢承担这样的风险。
王彦见众将看着他,只得有些黯然的挥手道:“此事容后再议~”
这时他们已经来到山谷边王威的墓前,只是一堆瓦砾上插了一块木板,上书“大汉将军王威之墓”,看上去甚为凄凉。
将军王威者,字元章,陕西人,少好游侠,为乡人所敬。崇祯年间,初从赵应元为乱,后于青州反清。时应元死,又从王彦南下投明,历经战阵,事必争先。
乙酉年,南京陷,元章从王彦移师广南,路遇唐王,拥为监国。时闽中郑氏,有挟天子以令诸侯之心,迎唐王于闽中登临大位,号令天下。
元章亦从王彦入闽,然王彦为郑氏所嫉,出走广南,行前谓元章曰:“福建为郑氏所有,天子力孤,今留元章于闽,当誓保天子周全!”
丙戍年,郑氏叛,清军过仙霞入闽,元章急率五千兵马,护驾入赣。及汀州,为清兵追上,大战一日,寡不敌众,宗社大臣失陷甚多。元章以千余残兵,护陛下得脱。
及衫关,苦等迎驾军不至,而清兵又来,仅以百人逃入山林。清兵封山搜捕,终被杀害。
文死国,武死疆,将军初为贼,然今卧于野,终为国精忠矣。
王彦看着王威的墓碑,心中无限伤感,他祭拜一番,遂即另士卒将坟墓拨开,见尸体果然是王威,且仅以竹席一包裹,心里更是难受,顿时悲不自胜,故人相逢,泣将何及!
王彦遂即吩咐士卒,从新安葬,又托付王夫之,为王威作传一篇,才与众人返回城关。
这时一众人在那黄廷的宅子里坐下,王彦收拾了一下悲伤的情趣,遂即问王夫之道:“兄长,方才驳了我的决议,心中可有其他方法救出陛下。”
王夫之路上早以想了一阵,“我觉得此事必须隐秘,绝对不能让清兵现,不然他们的第一个举动,肯定就是伤害陛下。”
“清兵有一万多人,就算是偷袭,那清将也有反应的时间,怎么可能做到不被现呢?”
在座之人,都陷入沉思之中。
王夫之点点头道:“确实艰难,但好在我们袭取衫关的动作十分隐秘,光泽的清兵还没有察觉,所以眼下还有机会。”
这时金声恒好像想起什么,遂即说道:“国公,我听那黄廷说,紫光观坐落于群山之中,地势险要,想必不会有多少兵马,或许可以派遣少数精兵进行偷袭,国公再让一支兵马,掐断紫光观与光泽之间的联系,或许可以成功。”
若是袭击紫光观,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对于隆武这样重要的人物,紫光观的清兵肯定不敢擅自做出决断,一定要接受张存仁的指示,只要掐断紫光观与光泽的联系,则事情大有可为!
王彦闻语言眼前不禁一亮,“此法道是可以一试,但袭击紫光观的人马肯定不能太多,而且要十分精锐,你们谁能胜任?”
袁宗第这时站起身来,躬身行一礼,“末将为国公举荐一人,乃忠勇镇千户秦锋,末将曾与他配合取宜城,适合在山林作战。”
戴之藩闻语,不快的站起来道:“你怎么还惦记着那个小子,国公秦锋是末将属下,这次救驾之事,就交给末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