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帮总部,陷入了一种哀恸的气氛之中,到处都在张灯结彩……呃,不对,是到处都是灯笼挂白。
丧彪一脸丧气地躲在办公室里面,无奈地对释小心道:“老大,咱们真的要搞的这么声势浩大吗?这会儿整个星城的道上都以为我彪叔挂了,日后我突然又活了——这……这不是成诈尸了吗?你让我以后还怎么有脸出去见人啊?”
释小心不以为然地道:“你现在需要考虑的不是有没有脸见人的问题!而是在丢命和丢脸这两个选项中到底要选哪个的问题!”
好吧!你赢了,还是命比较重要!脸这种东西完全可以不要的!
片刻之后,丧彪又按捺不住道:“老大,你确定赵德胜那条老狗真的会派人来杀我?”
释小心摇了摇头道:“不确定!”
“噗……”丧彪惊呆了,“不确定你又让我搞出这么大阵仗?老大你这是在玩我呢?”
“并不是!”释小心道,“我只是看出你有性命之危,但是至于到底是谁要来杀你,究竟是不是赵德胜派人来的……那我真的不确定!”
呃……好吧,你又赢了!
丧彪不禁头大不已!不过此刻他已经骑虎难下了,只能耐心等着最危险的时候过去。
“咚咚咚!”有人敲门。
“进来!”
推门进来的是得了痛风的那个胖子,他贼头贼脑地探出一颗硕大的脑袋,对丧彪道:“彪叔,你老人家的灵堂已经布置好了,你要不要亲自去检查一下?”
丧彪气不大打一处来,怒道:“我看你妹啊!哪有大活人亲自去检查自己的灵堂的?”
胖子悻悻地道:“其实提前看看也好!我们这些刀头舔血的人,还真不知道以后死了会不会有人给我们布置灵堂,就算有人布置,也不见到能让我们满意!彪叔你难道有机会演习一次,就不要错过了……”
“卧槽!死胖子你给老子进来!我保证不把你打出屎来!”丧彪瞬间就气炸了,“还特么难得有机会!老子才不需要这种机会呢!以后这种机会我多留点给你!”
不料,释小心却点头道:“我倒是觉得胖子说的挺有道理的,走吧,彪叔,我们去灵堂看看,毕竟等到了晚上你要亲自躺在里面,不搞的舒服一点怎么行?”
“矮呦!我去!先等一会儿……”丧彪目瞪鸟呆地看着释小心道,“怎么晚上还要我亲自躺在里面呀?我这到底是装死啊,还是作死啊?别待会儿真的把我给‘作’死了……”
释小心瞥了他一眼道:“你自己想想,如果你是赵德胜,听说他想杀的人那么凑巧死掉了,会不会亲自验证一下?如果凶手悄悄来到灵堂一看,现灵堂里根本连死尸都没有,你觉得他们会怎么办?”
“草!”丧彪再次被说服了,只得无奈地起身,跟着释小心和胖子一起,来到位于一楼搭建好的灵堂。
灵台内暗影重重,素白的帷幔随风翻滚,各式花圈摆的整整齐齐,散出来的香味却莫名的有一种腐朽的气味。
一口透明的棺材,一块白色的盖布,一张丧彪的黑白遗照挂在正中间,显得特别抢眼。在配上那低沉的哀乐,不知道为什么,丧彪忽然觉得心口莫名一恸,好像自己真的死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