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位围在一旁的风水师听白闻钟语气,料想要轮到他们上场了,纷纷摩拳擦掌,就要凑近桌边,却听白闻钟又高声吩咐说:
“现在!将数值高过120的也通通拣出!淘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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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小玲眼也不睁,抬起手就往莫舒泰额角狠敲一下,喝道:
“小泰!能不能专心?!”
莫舒泰悻悻然地揉着自己红肿痛的额角,心想马小玲明明双目紧闭,怎么总能抓到自己走神,正要开口央求休息,马小玲依旧双目紧阖,又开声喝问:“又想休息!!!”
马小玲对莫舒泰突然变得这么严苛正经,都是因为带莫舒泰学习控制阴阳眼的事一直没有得到进展,一时心浮气躁,起小姐脾气来。自9月下旬马小玲帮莫舒泰开成了阴阳眼后,她花了足足一个星期时间,带着莫舒泰去熟悉阴阳眼的感觉,在大街小巷四处乱闯,认生鬼,又教他好多简明易懂的人鬼分辨诀窍,像天色明朗的时候可以细看有没有影子、看脚踩地面的感觉是虚是实、看身体的结构有没有异常(有一次莫舒泰就在街上看见一个公魂的左右手是掉转的,吓了一跳,听马小玲说这是肢体被分割的鬼常见的情况,诡异的虚荣心作怪,就像犯人有的会在身上刺正字数字、或者特殊标识一般,那些野鬼喜欢特意掉转自己身体的位置,以标示自己死得不同寻常),等到莫舒泰多少找到些感觉,也对人鬼混杂的景象有几分熟悉了,趁他在常被不经意地吓上一跳而精神恍惚之前,恰逢十一长假,便买好食品日用,拉着莫舒泰住进了她家,日夜练习控制阴阳眼。
马小玲出身世家,自小见过的厉害术者多如牛毛,同辈晚辈中天资聪颖者也不乏其数,掌控阴阳眼这种入门的法门,在她眼内实在是夹菜一般轻易的功夫,本想着闭关个一两日,一定能逼得莫舒泰突飞猛进,就算不能完全掌握,但起码能得个五成功夫,却怎么都没想到,这一练五日,眨眼间长假都快要过去了,莫舒泰依旧难得存进,眼下是一筹莫展的局面,可见莫舒泰资质不仅平平,甚至到了低劣的地步,马小玲又怒又恼又担忧又失望,断然狠下心来,决定闭关到底,一定要催谷出莫舒泰的潜能为止。
“师姐你别生气,我也很着急啊,但我确实感觉不到阴阳眼的阳气阴气。。”
“唉。”盘坐在地的马小玲长叹一声,终于松开自己的架势,换了个舒服的坐姿,轻柔地摸了摸莫舒泰的头,问他额角痛不痛,见莫舒泰一副不知摇头好还是点头好的窘态,心中好笑,说道:“我是真着急,在你学会这些法门,懂得控阴阳眼、清心神之前,我在你身边,还可以在关键时候点醒你,避免你被吓出个好歹,但这不是长久之计,我又不能陪你走阴路,兽血所开的阴阳眼又极不稳定,封上它,实际上就是将阴阳两气拨开,时间不能太长,更不可多次为之,否则两气联结彻底粉碎,就前功尽弃了。问题是过不了几日,说不定我会离开办事,现在你的修炼进展又这样,我实在放不下心。。”
莫舒泰见马小玲关切担忧之情真挚朴实,心头一阵内疚,又自嘲自己果然一无是处,自怨自艾一阵,见马小玲的眉头被繁复思绪越拧越紧,实在不愿这张俏脸被愁色笼罩,又不敢胡乱立誓,只好岔开话题,连声问道:“师姐你有事要离开?很紧要的事吗?你放心去做,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大不了不睁开眼装瞎子就是了,哈哈。”
莫舒泰这生硬的玩笑出口,自觉都不好笑,仍是干硬笑上几声。马小玲白他一眼,见他面色,猜到他既自责又不希望自己担心,但又不想提及尉迟太丰的事,只淡淡回了句“没什么,家里一些琐事罢了”就要敷衍过去。二人沉默了一阵,马小玲深呼吸一口气,强自打起精神,双手高举过头,疯叫一声,“啪”地手掌就搭到了莫舒泰的肩头,高声笑说:“走小泰!几天不出门!都快被憋疯了吧?咱们去吃顿好的去去晦气,说不定你就灵光一现顿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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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
凭着依稀记得的名字,柳还望沿路牌胡乱飘荡,一路摸索着来到桂城大学,在人来鬼往的生活区中茫然四顾,又觉得了无头绪起来。
这大学,也太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