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与马越围坐在一起的尽是关羽徐晃阎行等心腹连带着长水营的几名军候,程立与程武坐在马越身边,对马越笑道:“校尉今日总是心神不宁,怎么晚上捧着清汤寡水却喜笑颜开。”
程立新近入了马越营中打理辎重,加之总在马越身侧,长水上下对其都多有尊重,但却无人与其亲近。
不过片刻,马越已经端着陶碗将一碗清粥呼噜干净,抹抹嘴巴摇着头说道:“某倒不是心神不宁,只是连月以來从未好好歇息过,在东阿休整数日,大军再一动起來,有些不习惯罢了。”
“是啊。”一旁的关羽闻言也说道:“从年初追捕马元义至今丝毫不敢有所懈怠,南北奔波……唉。”
阎行端着陶碗,喝了一半便觉得自己饱了,放在地上对马越说道:“主公,去年回凉州的时候,小超还问你何时回凉州呢,我都不知怎么回答他,咱们这杀來战去的,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累了吧。”马越点头轻轻笑着,脸色却有些苦涩,说道:“我也累了,可这天下以后可就沒个安宁的时候了。”
马越只是一句对未來三国时期的感慨,然而这一句话听到众人耳中,感受却大不相同。
“是啊。”关羽点了点头说道:“去岁回來时,金城大河水三日涨的漫过马腹,了大水那边一郡又不知是灾民几多。”
“噢。”马越不知道其中缘由,便问道:“金城大水了。怎么沒消息传到洛阳。按说凉州出事儿咱家应当先知道的啊。”
“沒用的。”阎行摇了摇头说道:“年初司隶便封锁了,到现在除了军队之外一律不准出入,咱们家的商队也是一样,何况咱们出來剿黄巾,老大人那里估计也收不到什么消息。”
“唉。”叹了口气,马越环视周围军士,看着碗中稀粥突然想起马玩,马越笑道:“幸亏猴子哥沒跟着一起來洛阳,不然可是要馋死他了。”
“哈哈。”一提起马玩,关羽笑道:“几个月沒有肉腥味,嘴里都能淡出个鸟儿來。某都能想到猴子定然会这么说。”
众人难得展颜一笑,马越说道:“你们最近可听到彭脱的消息了。”
彭脱。
猛然提到这个名字,除了程立父子毫不知情之外,众人表情都有些凝固。
关羽与阎行徐晃都是一般的摇了摇头,关羽说道:“咱们现在在东郡,也许颍川那边的人会知道彭脱,恐怕他还会给皇甫中郎弄出一些麻烦來。”
“是啊。”马越不知彭脱在历史上本就是黄巾将领,但他知道彭脱如今的能力只怕要比那些黄巾的草头将领强出不少。
就在此时一阵疾驰而來的马蹄声传來,尘土飞扬中杨丰自马上一跃而下。
“主公,只怕卜己杀不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