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马将军,马将军饶命,马将军饶命啊!”
马越一手将这小狱卒提起悬空摁在墙上,一边歪头打量着狱卒,他见过这小子,看着挺眼熟,平日里没少毕恭毕敬地给自己送饭。低头看着悬空的一双短腿儿不住地扑腾,难得在脸上扯出些许笑意,他说道:“把刀给我。”
“马爷饶命啊,饶……命!”
狱卒的心都跳到嗓子眼来了,哪里还听得见马越说什么,只顾着不停讨饶,还没喊完便觉手上一轻,接着胸口那只大手一松,人便已经跌坐在地上,这才现马越已经握着刀迈步走了。狱卒愣了一下,回过神也不管马越手上的刀,一下子便扑过去拽住马越的腿。
马越方才走两步,突然腿上一沉,便听到耳边哭号一般得叫声:“马将军您不能走啊,您走了小的命也没了,您不能走啊!”
“撒手。”马越低头看了一眼,“我不是越狱,我要去见陛下。”
“马将军小的求您了,外面都是狱卒,全都带着刀呢,您走不了,别走了啊,小的再伺候您,伺候您十年!”
马越冷的脸上都让这狱卒气笑了,还他娘想关自己十年!
“刚才还饶命,怎么,饶了命又不要了么?”马越掰开小狱卒的手,头也不回的向着出口走去,他知道外面都是狱卒,可别说是狱卒,外面就是羽林军,他也要闯出一条路!
“嘭”地一声,黄门寺狱的门,开了。
小狱卒呆傻得坐在地上,不停地祷告,“马爷您可一定要活着,活着。您活了,小的才能活。”
开门的瞬间,马越便见到了灯火通明的黄门寺,门外的宦官狱卒有刀的拿刀,没刀的便举着木棒,严阵以待地等着他。
与小狱卒同值夜的年轻宦官早在听到那一声惊叫时便连滚带爬地跑到狱外叫醒狱卒,他可不信马越这种半年都没跑的人,今天打算越狱还能靠言语拦住!
“快,拦住他!”
几乎在推开门火光闯入眼眸的瞬间,马越便一脚踹在门轴上,一人高的狱门被他单手抓住,看着外面数十号握着兵器的狱卒没有一句话,直接顶着门板撞了过去。
到这时候,已经不需要任何语言了!
青山般的身躯,门板挟着匹敌龙象的千钧巨力登时便撞在数名狱卒身上,登时便将四名狱卒倒撞出去,硬推着撞出一条十余步的通道,挥开门板,环刀直扫扫,削断数跟打来的棍棒,拧着身子旋风般地撞入人群中便是一阵哀嚎。
胳膊与肋下夹住一根扫来的棍子,虎躯一震对面的狱卒便被震得撒了手,长棍在手马越更是无惧,霎那间又是冲出数步。
黄门寺中顿时便是一阵哀嚎,登时便躺倒一片。
不过一个人,硬是教黄门寺狱卒片刻间躺下了数十人,却没一个断气的。
马越手中环刀更多的是防备格挡,真正伤人的是抢来的长棍。狱卒也是爹娘养大的孩子,没深仇大恨,他没必要下死手。
冲出个空档,马越左手棍别在身后,环刀直指着向前迈出一步,围着他的狱卒便后退一步,顿时在他方寸之间竟空出一个五米有余的圆来。
狱卒们震慑于马越的威风,谁都不敢上前,只能一个个以兵器指着马越,身子不住地退。
马越向前一步,众人便后退一步,直到最外围的狱卒后背抵到墙上,再无可退了。
“我要去见陛下,不想杀人,你们让开。”
马越一脚哚地,便做出个前冲的样子,顿时顶在门前的狱卒全都向两边退去,退出数步才现马越站在原地脸上带着笑意呢。
“都让开吧,你。”马越上前两步,都被冲到了这个地方,狱卒也都觉得拦不住了,大多都绝了抵抗之心,拦又拦不住,眨眼就有几十个弟兄躺着了,没必要自己再躺下。马越捡起一柄环刀,指着一个仍旧在门前站着两腿直打抖的宦官说道:“把门打开。”
直到一身麻衣囚服双刀在手的马越从黄门北寺扬长而去,一种狱卒才松了口气,接着便面面相觑,尽是苦脸。
囚犯越狱,还是狱卒开的门,一百个人没拦住一个,这事儿要传出去了……
那开门的宦官最先反应过来,尖叫一声,拍着衣袍哭天抢地得喊道:“都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给期门军羽林军西园军报信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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