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问号出现在君意头上,旋转,不明白。
“呵呵,皇族的事情总是这样的吧,我出生那天天有异象,注定我不平凡,我的灵根是三千万万年难得一见的灵根,我天子聪颖五十岁那年就是王朝最好的疗伤圣手,一百岁那年王朝里就没有人是我的对手,但是,我不能比我哥哥出色,就因为他是大皇子,而我出生在他之后。
我的出色造成了极大的动荡,或为王朝基业考虑,或为自己的利益,朝中有一部分大臣提出废长立幼,要立我为太子,朝中本就分有俩大派,文和武,以老丞相和大将军为首,让让臣子相斗相互较劲本就是君王之道,但在我进入他们视野之前,这俩派一直没有发生流血冲突。
因为我,第一个提出废长立幼的大臣被赐死,然后作为报复,被赐死的那派的臣子告发了另一派的受贿行为,再报复,再报复,权利的倾轧和人性的恐惧绞织在一起,磨压出的都是**裸的鲜血和生命……不知何时起开始了暗杀,到最后谁对谁错早已经说不清了,只是一片的混乱,大将军队从边境撤回一只军队要逼宫,老丞相率领禁军要围剿叛军……”
“后来怎么样了啊?”好精彩的故事,君意听得口水流下来了都不知道。
回想到后来,旭光的脸上出现了自豪的神采:“后来我们的父皇母后出面平定了,总算没有血流成河,呵呵,父皇和母后一起逍遥于江湖总是让人们偶尔忘记了他们的存在,但是他们一出现总是能让我们再次留下深刻的印象。”
“不对啊。”君意找到了bug,“王朝的皇上皇后游山玩水,那谁上朝啊?”
“老丞相、将军、我哥哥、我……我偶尔。”
“……他们真是放心。”
“既然他们有本事又有号召力,他们为什么不早出来啊?!”君意不明白了,早出来主事也不会闹成这样啊。
“还是君王之道。”旭光严肃地道,“我们天狐王朝立长不立幼的祖训并不是要死板地恪守,我们是天狐,我们更信奉强者为王,事情发展成不可挽回的局面,他们不是袖手旁观,而是推波助澜,他们的意思是强者胜出,但是谁也没想到,到最后没有胜出的,只有输家。
他们没有错,错的是我,问题在我身上,我出色,但是我又没有登上皇位的心,我没有登上皇位的心,却非要表现地比我哥哥出色抢他一代君王的风头。
这些年我一直在想,如果我能下决心和哥哥争夺这君王之位或者早些下决心退出,很多生命都不用白白牺牲……都是我……”
“那后来你就故意犯罪,故意放浪形骸到处留情,最后被逐出了王朝?”君意道,在灵山深处遇到比比时,比比有跟她说旭光他是被逐出的还被废了修为,君意的脑补能力很好的,这情节放上去正好嘛。
“是的。”旭光笑着道,笑得很是温和,此刻的他整个人散发着暖暖地气息,让人想去依靠。
君意痴痴地看着他,这样温和、认真的旭光总让她很心动,很可靠很可靠的样子,让她不由自主想去依偎。
“喂……”旭光伸出五指在她眼前晃了晃,自从老曹那里问了那个问题然后大哭一场之后君意就很奇怪,选择性失聪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偶尔痴迷地看着自己发呆。
如果不是知道君意有面部识别障碍,旭光真要怀疑她跟那些肤浅的只看外表的女子一样犯花痴了,神情真的很像啊……
“咳咳,”君意回过神来,道:“就这个编得最扯了,五十岁那年就是王朝最好的疗伤圣手,一百岁那年王朝里就没有人是你的对手?那您今年高寿啊??竟然比神仙下凡那个还要扯,一个不如一个,不行你就用女儿国那个吧,听着多少有点可能。”
额……好吧,君意花痴犯了,哪个女子一生没犯过几次花痴啊,总有花痴时么,自从半夜三更去老曹那里问那个奇怪的问题,搞清楚当年的事情真的不是自己的问题后,她心里的疙瘩就解开了。
明真说她无法忍受,还是哭着说的,被这么说是个人都难免怀疑是自己的问题的,加上被抛弃对自信心的伤害,君意的心真的伤的太深太深,她有时砸东西她有时张狂何尝不是掩饰着她内心无法言喻的别人无法理解的自卑?
如今确定真的不是自己的缺陷,不是自己让人无法忍受,那对于旭光的偶尔心动,她决定顺其自然,当然旭光太滥情太变态,打20分都多了,他绝对并不是夫君的上佳人选,但是顺其自然有什么不行呢?毕竟感情是无法控制的。
她没有让人无法忍受,她还有再爱人和被爱的权利。
君意不是受过一次伤害就止步不前的懦弱性子,相反,她勇敢,不论是为修炼还是为爱,旭光曾经不止一次说她“胆大”。
她依旧害怕,伤害的阴影依旧还在,但留在阴影里是永远不会晒到太阳的。
其实一直以来,没有人会真正心疼君意;她伤心颓废时没有人拉她一把,所以她早养成了跌倒了自己爬起来的性子——
自己努力,不期待别人的眷顾。
自己坚强,不等别人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