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华自己做梦也想不到,娇生惯养,无法无天的她,竟然被人光天化日之下从宫中劫走。那个麻袋罩到她头上的时候,她彻底吓晕了。然后她似乎被放到马上,她的头似乎离地面很近,那马蹄的得得声听得非常清楚,和恐惧一起印在她脑海里。随后她只知道应该是离开了京城,然后又上了个很高的坡,经过一个平台的时候,她挣扎着摘了一只珍珠耳环,从麻袋的缝隙里能看她地面,她将耳环从缝隙里扔在地上。但之后的事情就令她意外了,那队人带着她似乎又兜了圈子,她心里暗叫:“坏了坏下,这下会误导了!”
事实上,那几个骑马的人带着她到了城郊一个看上去很豪华的大宅门口,骑在马上的人纷纷跳下马。一个带刀壮汉跳下马,然后将装着沈婉华的麻袋扛在肩上,雄纠纠进了宅子里宽敞的前厅之中。
进了前厅,他砰地把麻袋扔在地上,然后俯身拱手施礼:“王爷,属下将人带来了。”
坐在宽大的桌案后面一个头戴玉冠,身穿华丽赭色长袍的男子徐徐转过身:“杜圭,你就不能轻一点?这可是个娇滴滴的女孩,要是有事,我可剥了你的皮。”
杜圭惶恐地:“属下错了。”
他急忙上前,笨手笨脚地解开麻袋。
沈婉华本来就惊恐之极,又一直在麻袋里憋着,一路在马上颠簸,早就吓得快晕过去,这下砰地一摔,彻底晕过去了。
杜圭一看沈婉华闭着眼睛,脸色苍白,吓得大叫:“啊呀王爷,她死啦!王爷不要剥我的皮呀!”
他吓得竟然嚎哭起来。
那个被称为王爷的人,也吓了一跳:“死了?”
他站起身向前驱近看了一眼,不得要领,眼睛向旁边一扫,一个青衣侍卫,急忙上前试了一下鼻息:“王爷,应该没事的,估计是连吓带摔。”
他从桌上拿涮盂里本来涮笔的水,轻轻一泼,沈婉华动了动。
杜圭喜得大叫:“醒了,醒了!王爷他醒了!”
王爷哭笑不得:“不要瞎叫唤!你下去!王贲,让厨房给杜圭多烙四斤饼,再做五斤羊肉,一只猪腿,不要在这里吵得我烦!”
杜圭喜上眉梢:“杜圭谢王爷!”
那叫王贲的青衣卫士偷笑着和杜圭一起出去了。
这时,沈婉华已经清醒过来,但她仍然手足酸软,惊恐地看着周围。
“沈婉华,你抬头看看。”
沈婉华抬头看了看桌案后面的人,吓得大叫起来。
王爷皱皱眉:“不许叫!”
沈婉华吓得立刻噤声。
王爷道:“你叫这么大声干什么?我长得很丑吗?”
沈婉华浑身颤抖着,嘴唇哆嗦地说不出话来。
王爷又语气严厉地问她:“知道我是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