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定国一听就急了:“夫人!你不要管国事!你这么意气用事,多少人用生命在努力的事情,就会坏在你手里!”
应秀灵愤怒了:“谁的生命?连江战的生命你都不顾,你会顾谁的生命?全是你利用的棋子而已!秀灵受不起大人这宽广的胸襟,这就赶去西玉州!”
孟定国更急了,不由就口不择言:“夫人!你不许去!你心里一直想回西玉州是不是?你是关心江战还是放不下谁!”
一听这话,萧正毅也吓了一跳。应秀灵当初和应正云是一对恋人,全西玉州的百姓都知道,然而这是谁也不敢提的。谁知孟定国情急之中竟然直接说出来了。萧正毅还没想好说什么,应秀灵浑身颤抖了一下,她看着孟定国,突然拔出腰间的那把箫,朝着孟定国用尽力气扔了过去。
以孟定国的身手,竟然没有躲开,那箫砸在他身上又摔落在地上,断成两截。孟定国呆了,半晌才弯腰将断了的箫拾起来,定定地看着应秀灵,眼眶竟然红了:“你一定要摔坏它。你一定要断掉它。”
应秀灵冷冷地看着孟定国,没有回答,半晌,转身就走。
孟定国拿着箫,仍然呆立在那里。
萧正毅知道他们两个人的心结,心说这夫妻俩,性子都太倔强,不该说的话全说了,不该做的事也全做了。
萧正毅是个粗暴而专断的人,但他的妻子却是温柔贤惠,而且完全依赖他。他理解孟定国的不易,但也觉得孟定国在男女感情上,始终是很不成熟,很富于幻想的一个人,和自己的妻子相处,都半点不现实。
眼看两人火药味儿已经到了爆炸的临界点,萧正毅几步走到应秀灵面前:“夫人,您不要对孟大人有成见。江战这个事,我刚才说了,是我们大家都同意的,也和江战认真谈过。不说孟大人,江承天和我,都是江战最亲的人,这是男人的决定。夫人你心疼江战可以理解,但是不要责怪孟大人。他是你的夫君,如果你都不理解他,他要掌国朝这个舵会有多艰难,况且。咳。”
萧正毅咳嗽两声:“今天也是我萧正毅话多了,孟大人对夫人的情意,夫人不要辜负了。”
说罢,他冲孟定国和应秀灵抱拳:“萧某告辞了!”
便匆匆走了,他知道他再留下,两个人再吵出什么不能为外人听的话,那么事后后悔起来,可是不得了的事情。
应秀灵一时也冷静下来,她看到孟定国抱着断了的箫,一副心碎的样子,心里也一时也绞痛起来。但他刚才情急之下说的话,还是说出了他的心事,他始终在意那个人。
应秀灵慢慢走过去,将箫从他手中轻轻抽出来:“大人,你一辈子不相信我,就一辈子不幸福。我们这样,又是何必。”
她低头看着那箫,箫是竹子做的,跟了她这么多年,表面都被摸得黑紫发亮,一看就是年头久远。
“我去把它粘起来。”应秀灵伤心地说,“这一辈子,真是让人难过。”
孟定国再也绷不住了,他一把将她搂在怀中,热泪滚滚而下:“别这么说,我只比你更难过。好吧,我不拦你。江战就像你儿子一样,是我对不起你。我就是心里害怕,害怕失去你。”
应秀灵喃喃地说:“大人,什么时候我们能不再有心结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