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雨看着他:“这两年,表哥也没有闲着。”
应少言点头:“如果早知道你活着,就不用我撑得这么苦。”
孟雨笑了一下:“官家的事,我才不会管。”
应少言道:“只要知道你活着,我就不会觉得苦,不会觉得心虚,不如事事如履薄冰。”
孟雨呵呵笑了起来:“表哥你太会开玩笑了!你可从来都不听我的话。”
应少言尴尬地说:“你心里也记恨我吗?”
孟雨道:“我身体里有你的内力啊,你的武功活在我的身体里,我想记恨你也不能够。”
他又看着应少言:“两年过去了,你都没有哄好小雪,真的让我失望。”
应少言低下头:“我写了好多封信,但是京城,我不敢离开,确实动荡得很。没有趁沈赫昌叛乱抓到王言载的证据,他在京城时间长,后边势力也多。”
孟雨道:“我这个告老神探不是回来了吗?这件事情我来搞定。”
应少言瞪大眼睛:“你为什么不直接回西玉州,要拐来京城呢?你来京城的一路上,也在联系江湖各派吧,我感觉各派最近有动向,所以才去卧虎帮打探。”
孟雨搂住表哥,很亲热地说:“不为什么。你不是也没回西玉州,留在京城吗?大家各有各的原因。”
应少言犹疑地看着孟雨:“你放心,你回来了,江湖各派的事情我就放心了,朝中能有你支持,想必我的压力会轻好多。”
孟雨笑了一下:“我说了我才不管官家的事。另外我也不像你说的那么有能耐,和义庄还要请你和舅舅帮忙了,焦鹏和其他弟子们,想必不会那么容易原谅我。我自己也是太冲动了,心里知道真真姐是好人,可情绪就是一时转不过来。”
应少言嗯了一声,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会儿。
应少言才道:“你为什么先来京城?”
孟雨看着他,噗地一声笑了:“你问好几遍了,怎么回事?”
应少言盯着他:“笑笑在京城开医馆,生意很好。”
孟雨将眼睛移开了:“那又怎么样,她和我有关系吗?”
应少言继续说:“你在大漠失踪的时候,笑笑去找你,她一个小女孩走了好几个月。她捡到了你的镔铁剑,就更不死心,在大漠一直不肯回来,吃了多少苦。直到姑夫将家财散尽,笑笑要挣钱赡养他们,才回到京城开了医馆。”
他又低下头:“他们不肯要我的钱。”
孟雨沉默了半晌,才说道:“是的,我要去找她,要回我的镔铁剑。”
应少言吓了一跳:“孟雨,你别固执了。笑笑说什么都要等你,姑夫已经认了她是儿媳,所以才接受她的钱,你一定要伤她的心吗?”
孟雨定定地看着对面的白墙,眼神似乎空洞起来:“当初她执意要退亲,我就没有再认为她和我有复合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