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鸾辰狂傲斜挑的眼眸染着几分讥讽,“天外有天?恐怕是以出人意料的无耻,打了那些妖修一个措手不及罢了。”
“有的时候,无耻卑鄙也是本事。”江烬雪信誓旦旦道,且再好心提醒他一遍,“常言道,淹死的都是会水的,别到时候真落在她手里……她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让你跪下舔,你都不得不从。”
“那你的意思是,你在护着我?”
江烬雪森森打了个寒颤,这样的形容实在令人毛骨悚然,他凭什么觉得她会护着他,她只是不想……
君鸾辰一脸轻狂,“还是先管好你自己,不要以为区区花言巧语,我就会尽心竭力帮你。”
好在她真没打算护着他,江烬雪感到十足庆幸,丢了个白眼给他,“只要你别再没完没了犯病,别给我添乱,就算帮了我大忙。”
“不识好歹。”
“彼此彼此。”
而两人说话间,已经走到了院子门前,春末时分,院子里的杏花都开了,红艳艳的花团锦簇,一支支探出墙头格外的艳丽招眼。
以前还没觉得有什么,那一院子杏树是她命人栽的,本的是最大的实惠,春可赏花,夏可纳凉,秋可食杏,杏核还可以入药。
可如今……
“没想到,你还有喜欢红杏出墙的癖好。”君鸾辰斜眼瞧着她,那张精致如削的俊脸浮现出一种说不出的……愉悦?
江烬雪拿眼角挑着他,没好气道:“没出到你家去,你羡慕?脱光了站在我面前,我都没多看几眼,你嫉妒?”
君鸾辰再斜眼,“你敢说没多看?”
江烬雪再挑眼角,“有种你再脱一次,试试看我会不会多看?”
“嘲讽激将,你这叫色≈ap;欲熏心。”
“没事找茬,你这叫不举过嘴瘾。”
吵架斗嘴这种事,江烬雪听了近百年老不休们讲故事,自然当仁不让。
讲故事最重要的是什么?是你来我往,针锋相对,有时候老不休们讲得没词了,甚至不惜两两对骂,反正大家都很无聊。
那精彩程度,堪比惊天地泣鬼神,什么廉耻操守矜持统统不见踪影,甚至说斗起荤段子,足矣用大开眼界,叹为观止来形容。
事实证明,人真的不能活太久,活得太久了,脸面会变成可有可无的东西。
然而,一言不合,江烬雪必定口不择言,必定讽得君鸾辰脸色黑透。
可这一次,他只淡淡瞥了她一眼,忽而嗤笑一声,倒显得分外……舒爽。
江烬雪知道有种病,会偏偏喜欢被人骂,甚至喜欢被人鞭打,难道说……?
可她不打算再问了,再问下去,兴许君鸾辰会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