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烬雪在路上还想了想,无论如何,她睡了君鸾辰那么久了,或许也是该负个责?
人家身份那么尊贵的妖修,被她看了个彻底,睡了个爽快,玩也不是没玩过,她都没有名节了,君鸾辰肯定更没有,兴许他挺在乎这个,万一她说不嫁,君鸾辰清白被毁,一个想不开上吊了,那该如何是好?
当然,这纯粹是江烬雪自己过瘾,日子已经如此悲催,不取悦一下自己还能过得下去么?
但是话又说回来,调≈ap;戏,本就是抱着绝不负责的原则,她真的没想过要负责。
故而,刚一进门,江烬雪就问了个特别煞风景的问题。
“你中了蚕食,内脏统统少了大半,真的有能力行房么?”
君鸾辰的脸瞬间有点儿黑,但很认真道:“回到垠云界,我会名正言顺娶你。”
“哦。”江烬雪煞有介事一点头,“那就是现在没有能力。”
君鸾辰的眉角微微抽搐,似有点儿咬了后槽牙,“你是期待我不曾给你任何名分,就轻贱了你?”
江烬雪一翻白眼,“我只是想证实我江家引魂沉香的奇妙,那个时候我记得你还是有能力的。”
君鸾辰阴沉瞥了她一眼,一松手,将她扔在了松软的锦被上。
江烬雪自然没摔着,一翻身盘腿坐起来,继续添堵道:“其实我也不在乎什么名分,只是特别想知道,如果没有能力的男人,千方百计急着要娶妻,到底是一种什么心态?”
这纯粹就是添堵,但凡是个男人,不管什么情况下,哪怕有再多正当的理由,都绝不能容忍有人说他不行。
更何况就君鸾辰这种情况,性命已难保,且要承受蚕食的痛楚,不管行与不行,此刻有娶妻的念头都有点儿奇怪。
君鸾辰站在床边,那脸色不很友善,“你是说,我的意图并不单纯?”
“那倒没有。”江烬雪一耸肩,没把这当正事,说起来也分外坦然,“我已经答应了要救你,不管你信不信,我也肯定要救。从来没有伤患得了某个医者的救治,就必须娶进门的规矩,你没必要用婚约套牢了我,多此一举的事,你又不是我,被蒙在鼓里就干了蠢事。”
她还在耿耿于怀,在没摸透身边优势的情况下,自己一场漂亮胜仗变成了犯蠢的事。
君鸾辰脸上的阴郁一扫,微微挑了个眉,这句话很中听,这比喻他也觉得特别恰当。
江烬雪微微一凛,她是不是顺口说了什么糟践自己的话?
而直到这时,她才隐约意识到,君鸾辰这是……认真的?
她本以为,毕竟她之前用以身相许这个话柄调≈ap;戏了他那么久,他现在逮到翻身的机会,往死了调≈ap;戏她也无可厚非,她也乐得与他见招拆招。
可是……他玩真的?还是能演得以假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