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倒像是件法器。”鸠与真疑惑道,“可你不是药修么?你如今哪里有法力……”
“呵……”江烬雪冷笑一声,“你家三公子是有眼光,但也没看出我是个佛修,待人不诚拿我师父算计我,有什么资格在我身侧?”
“不识抬举的丫头!三公子给你的,你大道万年未必能求……”
“谁稀罕啊。”江烬雪冷淡一句,突然,手中的无音莲华通体透亮,绽放出极尽清澈淡淡的佛光。
鸠与真的声音炸响诧异,“不可能!你神魂受损根本用不得法力!”
“但我有元神啊。”江烬雪冷然一笑,“你修为高是刀枪不入,但你现在是不是动不了?我就不信,我律宗佛修的红莲业火炼不化你这具活尸!”
“你以为老夫会受得这等威胁?!你这般冥顽不灵,不配陪伴三公子,你便死有余辜!”
江烬雪一瞥眼,冷笑如斯,“谁跟你开玩笑了?别说我能不能活下去,你,我就没想让你活着!”
“疯丫头!不过区区二十年,你在外面到底惦记什么人?!区区二十年你要与老夫同归于尽?!”
“不是二十年,而是你……片刻都不该多活!”
“你到底是什么人?!”
江烬雪冷笑一声,眼眸中映着红莲业火腥红的火焰,忽然,又开心的笑了。
她一身傲气宁折不弯,眼里揉不得沙子,但是,她想卑微一次,只那么一次就好。
君鸾辰,你后宫百女,确实不是我的良人,我恨你骗心负情,宁可生死不见。
但我……仍旧爱你。
…………
“问鼎大会?”沉玉看着手中刚刚送来的请帖,笑得莫名其妙,“我说,君逸炀这胆子未免太大了,他自己躲在玉鼎宗,还当我们都不知道么?小小一个玉鼎宗的问鼎大会,敢给你半壁妖界的少主下请帖,他是嫌这段时间过得太安逸?”
“可有署名?”
“没有。”沉玉来回翻看着请帖。
“未必是他。”
沉玉诧异眨了眨眼,“但除了他授意的还能有谁?而且问鼎大会开在入秋时分,这几乎提前了近半年,哪有这么早请帖的?我看倒更像是示威,他就躲在玉鼎宗,给你半年时间准备,看你敢不敢去?”
“他没那个胆量,该是有心人挑拨。”
“我倒希望他是真没那个胆量,作死也不挑挑时候……”
“现在就是好时机。”
一句话,把沉玉堵了个哑口无言,不管是君逸炀蓄意示威,还是有心人借机挑拨,这个时候……君鸾辰不能再示于众人面前。
谁能想得到,短短时间,君鸾辰的神魂竟再一次被蚕食至五成,也不知是亲自讨伐墨霜剑门所致,还是费心伤神到处找江烬雪,还是这么长时间以来……局势已经变了,如果让垠云界的人得知,君鸾辰现在和凡人没什么两样……
而就在这时,断月宫妖修来禀报道:“启禀少主,宫主,外面来了个新上界的妖修,直呼少主名讳,又不肯说自己是谁,只要求面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