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珠就去了。
出门就把这事说与张德利了。到底他走动方便些。
张德利麻溜的滚回玉漱殿小库房选了凉快料子,一块褐色福字纹的,一块烟色云纹的,又取了一百两的银票,往御膳房去了。
这会子,半下午,御膳房没事。太监们都坐着闲磕牙。或者抓紧时间睡会。
极少的几个人看着炉子,有炖着夜里要上的汤。
张德利一来,众人忙起身请安,叫哥哥。
“你们刘爷爷呢?”张德利大手一挥,笑着问。
“张哥哥后面请,我们刘爷爷年纪大了,累了一晌午,这就躺下了,您挪步?”小太监机灵的领着张德利去。
到了刘太监的屋子外面,张德利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扔给那小太监:“拿着喝茶去吧。”
小太监笑嘻嘻的道了谢就回了前头了。
可不少,一两呢!到底是皇后娘娘的贴身大太监,出手大方着呢,就是带个路罢了。
“刘爷爷,您老睡了?”张德利进来就大马金刀的坐了。他们着实熟悉。
刘武本是躺着的,只因年老动作慢,这才半天没爬起来。
“德利来了,瞧我这身子骨,晌午也不过是给万岁爷和娘娘做了几个菜,就不成了,哎,岁数不饶人啊。”
摇着头,坐起来道。
“您可保重,皇后娘娘赏赐您呢。”说着就将东西放下了。
刘武见状就要起身下跪谢恩。
被张德利一把拉住:“别跪了,就你我。”他有些心疼的看着刘武一把老骨头:“刘爷爷,您倒是什么时候提出来荣养啊?难不成您等着哪一天昏倒了,毁了一辈子的好?”
这是真心的话了,要是他哪一日因为年老体衰失手了,这一辈子的好就算是折毁了。
奴才就是奴才,便是勤恳了一辈子,一旦出错,也是一样的。便是主子宽容,哪里就如现在还能动,风风光光的出宫呢。
“哎,我也是舍不得,一辈子都跟这厨房打交道,乍离开,我没着没落的。可也真的不能熬着了。你说我怎么说呢?”刘武坐着,愁眉苦脸的道。
“您老要是信我,等我回去就和娘娘说说。您伺候娘娘也几十年了,好歹有香火情,娘娘那个人,对老人都是极宽容的,您一辈子没有过龌龊,自然能风风光光的出宫的。”张德利想了想,这事他帮得。
“真如此,我必重谢你呀。”他一个火头军,说重要是重要,可是要说话,不是求张德利就是求苏培盛,冷眼瞧着,还是张德利靠谱些。
“我是爱财,可是也念及咱们这半辈子交情。您老是年纪大了,我还能混二十年呢。如今我好生把您老送出去,以后也有人好生送我出去不是?别说重谢了,咱们这半辈子斗心眼,谢来谢去的,临了临了的,就好生交心一回吧。”张德利心里也很伤感。
他和刘武,是难得的利益之中还见真心的。早年间他和李茂才好,后来现那人心里算计太多,便渐渐远了。
苏培盛不是他能真心结交的,就只有一个刘武。一个石堆,还算是交情好的。
这些年,刘武得了他多少帮衬不计,他得了刘武多少好处也不计,因为算不清了。
能这样一辈子,也是好的。这会子,他就要出宫了,还说什么重谢呢。倒是显得一辈子的交情都没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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