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开门,一股寒风蓦地席卷而来,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陆云葭吐了口气,快速的走出屋门。
这屋里好不容易才有点热乎气,可不能再让冷风给灌个底朝天了。
她小跑到了小厨房,但只有两个男子居住的厨房里,食物真是少的可怜。陆云葭在厨房里寻摸了半天,才找到了几颗白菜和一些粉条…
这…这她能做什么菜出来?
陆云葭一脸无奈,前生她在刘氏手底下生活了那么多年,唯一学到的本事就是做些家常菜了。
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她即便再有本事,也不会凭空变出一桌子菜来啊?
巳时末,天空中果然飘了雪。
陆云葭准备好午饭后,从小厨房里出来,就见院中积了一层薄薄的白雪,东屋旁的梅花树却更加的精神抖擞。
“真的下雪了?”陆云葭有些惊讶,易水说下雪时,她还以为是随口一说呢。
易水正巧从东屋走出,见到陆云葭,便径直朝她而来,地上留下一排清浅的脚印。他仍是不言语,就从她的手中接过了盛菜的托盘。
陆云葭跟他进了堂屋。
易水将饭菜放于四方矮几上,坐于左侧,背挺得笔直,问道:“为何盖着?”
陆云葭坐在了他的对面,道:“不知道邱大夫什么时候回来,我就把菜用碟子盖上了,天冷,菜容易变凉。米饭还闷在锅里,等邱大夫回来,我再去拿出来。”
易水微微颔首,道:“原来如此。”
闻言,陆云葭不禁就多想了,难道邱大夫和易水之前都不知道这样做可以延长饭菜的保温时间?
如果是真的,那她就对长时间待在邱大夫家更有信心了。
毕竟,民以食为天,人人都要一日三餐的嘛。
易水和陆云葭相对而坐,秉持着‘食不言’的古训,易水端坐于饭桌之后,轻阖双眼,背笔直,如紧绷的弓弦。
整个人像是入了定。
可是太安静了,陆云葭害怕。
只要一安静,陆云葭就会忍不住想起暖暖死在她怀里的画面,她心口窒的难受,呼吸都要艰难。
耳边却突然传来“嗒——嗒——嗒——”的水声,水声轻缓,抚慰着她心口的疼痛。
陆云葭抬眼寻去,原来是堂屋西北角放置了简易水漏,水漏下面有个小木桶,水漏里的水缓慢又持久的滴在下面的木桶,她知晓那是计时用的。
此时水滴声清澈,下落的时间又有些短暂,应该是木桶的水快要满了。
陆云葭缓了缓,问易水:“要换木桶么?”
易水薄唇轻启:“不用。”
陆云葭:“…噢。”
堂屋里又在等待中沉默,水滴声清晰。
过了一会儿,似乎是感觉到了陆云葭的不妥,易水突然睁开眼,道:“别急,最晚午正。”
陆云葭道:“嗯,现在已经午初了,邱大夫说不准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岂料她话音刚落,院外就传来了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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