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摇摇头,“不是少爷,老爷没来,是前厅有人来找您了。”
“谁呀?”谢子愈漫不经心问了一句,便慢慢的往鸟窝挪着步子,眼神专注。
丫鬟一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道:“是生寿让婢子来寻少爷的,生福已经去书房请老爷了。”
“认识我爹?”谢子愈一下子被勾起了好奇心,索性鸟窝也不毁了,直接从树上跳了下拉,“看起来多大了?个头有没有我高?”
丫鬟又道不知。
谢子愈唤了生长,“身上的衣服脏了,去给我拿套新的来。你说是不是云显兄长来了?去年夏天的时候爹不是收到了姑母的信了吗?是不是姑丈和云显兄长在西边大败了突厥要回京了,这会儿路过济南,所以云显兄长就来看我了?”
谢子愈走的快,生长在后头小跑着紧跟,“少爷说的对,云显少爷去西边打仗都一年多了,小的估摸着也该回来了。”
主仆两个人说着话进了屋子,丫鬟则返回了前厅去找生寿。
前厅里,谢应已经到了。
一进门,他就认出了易水,“你都长这么高了!”
易水浅笑,站起身来揖了一礼,“易水拜见先生。”
谢应伸出大手,在易水肩上重重拍了两下,见易水岿然不动,满意道:“不错,没偷懒。邱老呢,来没来?”
易水正色道:“家师仍在周家村,实不相瞒,学生这次前来是有一事向先生求证。”
谢应挑眉:“是何事?”
易水从怀里掏出了信,道:“先生看完信便知晓了。”
谢应接过,看到信封上的字迹,便道:“是邱老手书?”
易水道是。
谢应将信展开,细细研读,却越往下看,神情越是激动,“阿沅,阿沅在邱老身边!?”
见谢先生如此语态,易水已有八分确信谢先生是阿沅的舅舅,遂松了口气,问道:“先生是阿沅的舅舅?”
谢应拿着信纸的手止不住的颤抖,连道了两声‘是’,“去年夏天,小妹给我寄了信,说云葭失踪了,荣国公府里已经找了大半年都无果,她又托我找,但我们都以为云葭身边的婆子不敢抱着云葭跑太远,一直在京都边上找,可一年多过去了,硬是没有一点音讯,允慈为此都大病了一场!易水,云葭…真在邱老身边?”
心心念念找了这么久,却没有一丝消息,不管是谢应,还是荣国公府的人,都知道陆云葭回来的可能极小,但就是这份微乎其微的可能在支撑着谢氏,年前的时候谢应去了一趟京都,谢氏大病了一场,憔悴的不成样子。
他劝了好几日,小妹却听不进去丁点儿。
这下好了,云葭找到了,小妹的病也有救了。
但谢应又怕这是一场镜花水月,一碰就碎,于是忍不住又问了易水一遍。
易水却抿唇,问:“云葭?”
谢应一愣,忙道:“哦,阿沅是乳名。”
易水微怔,但很快就释然了,他道:“阿沅在周家村生活了已一年有余,年前不久,师父才把她接到身边。”
谢应忙问:“一直在周家村?竟是我们都想差了,一个妇人,竟真敢带着云葭跑这么远!”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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