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惜惜看着满目的鲜血……

懵了！

刚才她跟裘怜怜扭成一团，对方泼妇似地扯着她的头，要刮花她引以为傲的脸，自己则推了她一把……

对方撞到墙上。

但废弃工厂的墙头好巧不巧地插着一根粗钢钉，居然直接把裘怜怜的脑袋戳穿了！

她死了。

现在，她曾经疼惜的妹妹正脑袋开花，鲜血泊泊，死不瞑目地看着她。

裘惜惜失声尖叫！

“——不要！！别看我！！不是我害死你的……是你自己！！是你自己不小心！怪不了我……”

她抱着脑袋，缩在角落里，连续跟自己说了好几遍。

“我不能坐牢……我不是故意的……都是你的错！是你自己不好……我还有时城，他还等着我……我还没扳倒沈琦安……我不能坐牢……我一定不能坐牢！……”

她不停地重复，心情终于慢慢平复。

看裘怜怜的眼里也不再恐慌，而是多了些坚定的冷漠。

“你去杀人，你本来就是要死的。是我用我孩子的命才换的你，你多活了那么久已经是恩赐了……没想到你居然反过来跟我作对！”

她的眼睛泛出不详的红。

“你是我从小养大的，你的一切都是我给的，现在我把你的命收回，这完全合理。只是……可惜了我那个未出世的孩子。”

这一刻的裘惜惜，有了质的变化。

她仿佛一朵来自地狱的黑莲花，绽放在腐肉和血水之间，带着恶臭和血腥，美得惊心动魄，却也预示着深深的不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