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斌于是老实承认,他因为跟妻子感情不好,经常在跟妻子生争吵后,打骂妻子。出事那日,他跟妻子为一点小事又吵起来,于是掌掴妻子的脸。妻子被打,威胁说要回娘家,拉娘家人来做主。于是他在生气之下,一下子失去理智,拿起妻子正在擀饺子皮的擀面杖,狠狠朝妻子的头上打下去。妻子应声倒下,血流下来。他怕妻子死去,然后成为杀人凶手,于是不管花多少钱,都要救回妻子的性命。妻子清醒后,见他闷头照顾,而且想到女儿的抚养问题,于是对他行凶这事,不敢声张。因为四岁的女儿看到当时的情景,他于是哄女儿不要乱说,否则以后会没人照顾她。没想到女儿随口就说了出来,果真是童言无忌。
刑部的众多捕快,见奕詝只是带着刑部的大夫兼验尸官去了一下刘斌的家,就侦破了案件,后悔不已。说知道这么容易侦破一个案件,就抢着去了!
刘王氏娘家的人,刚听到刘王氏受重伤,原来是刘斌所打,气愤极了,准备去要求主审官严惩凶手。
可是看到刘王氏全身瘫痪,无人照顾,害怕刘王氏会拖累他们,原来要求严惩凶手的想法,一下子改变了,聚集在刑部门口,要求主审刘斌的主审官,看在刘王氏在受伤后,刘斌能悉心照顾并医治好转、刘王氏已捡回一条命的份上,从轻处理刘斌。
刘王氏也叫地保到她病床前,托地府到衙门去,帮她向主审她这案子的主审官求情,从轻落丈夫,让她母女二人有依靠。
半青跟奕詝看到风向一下子就转了,刘王氏的娘家人和刘王氏不感谢不算,还怨恨不已的样子,好像是他们害了母女二人没有依靠的样子,都不知如何说这件案子了。
半青说:“如果刘斌真的被配到边疆去做苦役,那么刘王氏跟她女儿就很惨!”
“是的,虽然侦破了这案子,但内心,真的不好受!”奕詝说。
这案子怎么处理,就不关捕快的事了。半青深呼了一口气,望向路边的杏树。
“现在这季节,没有杏子!”奕詝说。
“很多人都说京城的杏子很出名,好像比的地方都甜一样!”半青说。
“不是京城的杏子特别甜,而是有好甜杏的果农,为了能卖个好价钱,纷纷拉到京城来卖!”
“原来是这样!”半青笑了。
奕詝又说:“其实在宫中,西三所那附近所种的杏子最甜!”
“西三所?”半青不西三所在宫中的什么位置。
“那地方,是犯了错的嫔妃住的地方,平日少有人走动,但每年结的杏子,又大又甜又没人去打,经常是落了满地的杏子,去清理的人都没有!”
“犯了错的嫔妃住的地方,那不是冷宫吗?”半青好奇地问。
“也可以叫做冷宫,我母后也曾在那住过,很凄凉的,这条路我走多了,就熟悉了!后来母后得放出西三所,身体也垮了,一直吃药不见好转,很快薨……那时我才十岁!”
半青见跟奕詝说着说着话,可能勾起他的伤心事,于是想着这是怎么了,刚转开刘王氏那案的话题,又说起什么冷宫来,于是赶紧转话:“行了,反正案子破了,咱们去庆祝一番,迎接下一个案件!”
“你这小子,真有逗!”奕詝笑了,忘记了伤心事,也可能努力忘记那些伤心事,跟半青说笑打闹。
半青望着奕詝,心想皇家之人,究竟过着怎样的生活?一个皇后,居然住过冷宫,还在冷宫弄垮了身体?怪不得看奕詝,有时候神情是那样落寞,好像有无限的哀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