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墨缓缓道来在英国时候的青葱岁月,十八岁高中毕业便去了英国,从刚开始的不适应,到慢慢适合当地人的生活,再到逐渐能够融入进当时的英国社会,白子墨花了两年的时间。
在那两年的时间里,白子墨不停的变换着打工的地方。从洗碗工到调酒师,从中餐馆的跑堂到东北风味饺子馆里的小师傅,白子墨的身份常常三五个月转换一次。
认识苏曼是在一家中餐馆里,苏曼是那里的出纳,平时也兼职个跑堂的。在国外人工贵,所以有那种有心计的华人老板,略微出高一点的人工,雇佣一个会计,在没事情的时候会计便要出去跑堂,帮客人斟茶倒水、点菜上饭的。
打工的想着多赚一点是一点,老板想着能省一点是一点,于是大家算是暗地里的默契,一拍即合。
“苏曼起身很苦,老板很刻薄,但是苏曼看到每个月那多出来的两百英镑也就忍了。”白子墨回忆着当年,“知道她有个室友,总觉得她们关系过于亲密了,现在想来,原来是这样”,白子墨说着“哈哈”笑起来。
“你见过她的室友?”
“应该见过,如果记得不差的话,应该就是傅子玉了。那时候她还年轻,真的是那种青春气息迎面扑来的人,只要你见过,绝对很难忘记的人。”
“可是你不是看到她也没认出来吗?”王蓓文不王揶揄白子墨,那天在烤鸭店里,她根本就是只记得苏曼。
“确实,我没有想过,那样活泼的一个人,怎么会肯被束缚的,难道真的是爱情的魔力?”
话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王蓓文拉下脸,“哼,还不是钱作怪,女人有钱和男人一样。”
“这话又从何说起,不过听说苏曼救了傅子玉,如果不是爱情,谁会舍弃了下半生的自由去救一个不相干的人?”
白子墨的话让王蓓文一惊,“你的意思是苏曼的脚是因为救了傅子玉?”
“圈里是这么说的,至于到底怎么样,只有她们知道”白子墨说的圈,就是她们一起在英国留学时候的一班工友建的QQ群。里面有些人已经回国,有些还在英国奋斗。时不时会有一些国内的消息传到英国,也有英国那边的动静传回国内。
“哎”王蓓文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如果事情真如白子墨说的那般,那么也许寒月汐一辈子也等不到傅子玉了。
“干嘛叹气?”白子墨搂住王蓓文的肩膀,“她们的事情她们自己会解决,我们再怎么操心也不过白费。”
王蓓文点点头,这个道理她知道,只是还是为寒月汐而心疼。
傅子玉翻来覆去,一夜都没有睡好,迷迷糊糊间闹钟发出刺耳的铃声,惊醒了最后一丝的睡意。穿上床边的睡袍,傅子玉光着脚走到隔壁的房间,却没有看到苏曼的人影,当下傅子玉就急了,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下楼,却见苏曼已经坐在那里吃早饭了。
“阿玉,醒了,来吃早餐。”苏曼坐在轮椅上,招呼着傅子玉,傅子玉觉得今天的苏曼有些不对劲,狐疑着走下了楼。
“我还没有刷牙,先上去洗漱一下。”
“也好”苏曼说着话,不时把粥放进自己的嘴里,“今天的粥很好喝,等一下小玉也下来喝粥吧!”
傅子玉点点头,默不作声又返回了楼上。
寒月汐一早起来就眼皮跳个不停,俗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寒月汐不说个迷信的人,但是今天她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早晨的会议很顺利的过去,寒月汐才端着咖啡杯走到窗前,小饮了一口,秘书就打电话进来,说是有一位苏小姐来找。寒月汐在脑子里草草转了一圈,发现自己认识的姓苏的,也只有苏曼了。
“请苏小姐进来吧!”寒月汐放下手里的咖啡杯,坐在椅子上。门被打开,秘书侧身,让门外的人进来。低低的机器声,在安静的办公室里尤为明显。
“寒董事长”苏曼笑着,把电动轮椅开到了寒月汐的桌前。
“泡杯咖啡进来”寒月汐对秘书说着,苏曼却道:“不用了,我和寒董事长说几句话就走。”
寒月汐示意秘书关上门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