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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房客别这样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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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气息一一拂过被他亲吻的地方,冷静喜欢看他喉结微微滚动时的样子,那样细细的品尝,好似她真有这么的鲜嫩多汁,只是不知为何他的吻越来越轻,那样蜻蜓点水,反倒令冷静有些不知所措,厮磨辗转间,她下意识的开始回应他的吻,原本紧握成拳的手也不知不觉地松开,最后竟不由自主地揽上他的颈项。

感受到她的回应,翟默睁眼,她微阖着眼、沉溺其中的表情看得翟默眉梢眼角微微一弯,一手托着她的后颈,含住她的嘴唇滋滋渴饮,另一手顺着她的背脊往下滑,循着私密而诱人的身体构造缓缓滑进那一方温软。

手上的力道并不重,却灵活而细致,*的火舌一碰即燃,蛰伏在她心底渴望和某些热液一道淌入他的手心。

这女人突然又开始了小小的挣扎,不明所以的翟默微微直起身,双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眯着眼瞧她。

冷静甚至不敢回视他,迟疑了半晌才嗫嚅出一个字:“套……”

仗着房东与债主的身份为非作歹惯了的她,非骄傲的高跟和红唇不足以匹配,如今却无辜得那样栩栩如生,看得翟默生生一怔,下一秒已忍不住凑上去狠狠吻她。

这男人像要把她吞了,冷静条件反射地躲开,身体不自觉地后仰,这样反倒称了他的意,扣紧她的腰,顺着她仰起的颈部线条向下,用嘴唇记录她皮肤下、颈动脉不安的跳动,用牙齿描绘她的锁骨线条,用舌尖品尝她胸前饱满柔滑的肌肤。

高尔夫球衣被推高,内衣虚虚地挂在那儿,他的头发还在滴水,又湿又凉,冰凉的发丝蹭着她,火热的口腔含着她,冰火两重天折磨得冷静说不出话来,那只狡猾又灵活的手揉得她双腿直颤,从小腹蒸腾出的丝丝热度快要把人灼得神志不清,她被他揉得一丝力气都不存,面前这男人的神情倒映在她眼里,仿佛布了层薄雾,模糊中带着未知的刺激,昏暗中他那双熠熠生辉的眼睛,放肆的渴望,郁郁的沉淀,冷静几乎要溺毙在这样的意乱情迷之中,软软地蜷在他身下,任由他埋首在她胸前,濡湿的发丝滑过她的皮肤,磨得人越发心痒难耐。

看着那粉色的花蕊渐渐挺立成娇艳欲滴的玫瑰红,翟默心头的火也已烧得“噼啪”作响,他重新欺身上来,高大的身形拢住她。一解开她裤裙的拉链,结实的腰杆就已迫不及待挤进。

拉链滑下的声音如同一道清凉的水柱,直直浇在这片迷人心窍的欲火中,冷静蓦地醒过神来,低头见他似要解开围在腰间的浴巾,冷静浑身一哆嗦,下意识抵住他双肩:“套!”

翟默动作微微滞了滞,却没理会她的要求,悠悠地勾起她下巴,瞅准她的唇,俯身。

她偏头一躲,翟默的吻只落在她的侧颈,抬眼看她,那眼神儿,无辜得就像个没吃到糖的小屁孩。

这一点气馁很快就被无边无际的*所淹没,翟默抽出在她腿间作恶的手,改而去掰她的膝弯,眼中的急色丝毫不加掩饰,一举一动都像极了即将发起进攻的大型猫科动物,冷静想都没想就攥过被角,扯紧了被单滚了两滚,转眼就用被单把自己滚成了一只洁白的粽子。

这只洁白的粽子躲在另一边床沿,只露出一双脚丫子和一个脑袋:“QQ女房间有,你去拿。”

翟默的脸瞬息万变,试图把被单从她身上扯下,未果。二人隔着被单互瞪,显然,眼神的较量中翟默一点便宜都没占到,不甘地一咬牙,几近贪婪地贴紧她的脸,深深嗅了嗅她香甜的鼻息,这才跳下床,快步朝门外走去。

到了门边,翟默不忘回头瞅瞅她,眼中盛满了怨念:“总在关键时刻赶我下床,很伤身体的知不知道?”

冷静给他面子,忍住了没笑出来,摆摆手让他动作快点,翟默纵使再不甘,也拗不过自己硬的发疼的身体,身影一闪就跑了出去,待他的身影消失在门边,冷静立马扯下被单,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下,心急火燎地直奔与这间侧卧相连的储物室,翻箱倒柜找出那瓶私藏的No.5。

一代性感女神梦露曾说过,她睡觉时只穿香奈儿5号,如今冷静照着脖子、腋下、手腕“洒洒洒”连喷三下,顿时满身都是这低调而奢华的香味,闭着眼深呼吸一口,香气盈鼻,冷小姐顿时觉得自己有了几分性感女神的架势。

柜子被翻得乱七八糟,冷静来不及收拾,急吼吼地原路返回时正好踢到一个被她连带着从柜子里翻出来的中型纸箱,低头一看,冷静顿时满头黑线——

好家伙,半箱的情趣内!

“QQ女你实在太令人发指了!”冷静一边无语地摇头,一边自言自语地控诉着,一边迅速蹲下,两眼放光地开始翻找。

终于挑中一件前露后露的蓝白色空姐制服,冷静毫不迟疑,当场换上。

满腔热血的冷小姐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出储物室,冲到房门口,丝毫看不见丁点儿脚伤患者的踪影。冷静站在门边稍稍平复下纷乱的呼吸,不远处正巧有面穿衣镜,她打量镜中的自己片刻,有点不满意,“跐溜”一声溜回床边。抄起挂在床头柱上的胸衣,拆下胸衣里的水饺垫,当机立断地塞进空姐制服的罩杯中。

再45度脚俯身向前,手伸进罩杯中稍微调整一下,大功告成!

外头似乎传来脚步声,冷静赶紧回到门边,对着镜子瞄一眼自己的前凸后翘,尤其是胸前那条费尽心思挤出的“事业线”——冷静非常满意,歪戴上空姐帽,顺便将凌乱的长发统统拨到左肩,露出她最满意的脖子至锁骨那一段。

时间正好,她刚倚着墙面摆好一个自认为*无比的S形,房门就被人徐徐推开。

“嗯?”冷静从鼻尖懒洋洋地哼出一个字来,自认为性感无敌,字的尾音拖长、再拖长,无形中化作一道绕指柔,瞬间紧紧缠住门外人的脚步。

对方僵立在门边,手还握在门把上,他这般反应冷静格外受用,得意的笑越咧越开,小眼神儿几乎能媚出水来。可惜为了保持脖颈线条的极致美观,冷静不得不微扬着下巴,动都不敢动,只能依靠余光瞟一眼他。

她第一眼瞥见的是对方的西装裤。

她第一眼瞥见的竟然是西装裤???

冷静明明记得小白脸临走时,浑身上下只围了条浴巾……

她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耳边已飘来一道有些克制、却又隐隐快要走到失控边缘的声音:“你……这是?”

……

……

一瞬间,真的只是一瞬间而已,冷静仿佛听到了自己的身体由内而外结冰的声音,她就这样整个人摆着S形冻在那儿,眼睁睁看着西装笔挺、右手打着石膏的韩叙迟疑着走到她面前。

她周身散发的香水味化作一把香艳却无形的刀,干净利落地割开了这个男人往常那副谦谦君子的表象,此刻的他更像个不知所措的毛头小子,脸僵硬,目光混乱,“吃惊”二字写在凌厉的眉峰,更写在因故作镇定而紧捏成拳的手心里。

只可惜,冷静的思绪早已乱成一锅粥,哪有闲工夫欣赏韩先生这副前所未有的模样,她冰雕似地僵在那儿许久,久到韩叙略显急乱的呼吸平复了大半,从QQ女房间出来、拿着枚锡纸包装物走进她余光里的那抹身影。

翟默闷头就往她这边冲,丝毫不知前路危险,冷静看着这一切,顿时直冒冷汗,她的面色何其纠结,将一切尽收眼底的韩叙不由得眉头一皱,顺着她的目光回头看——

“站住!”冷静这声脱口而出的惊呼使得离她一远一近的俩男人双双怔住。

冷静就这样不着痕迹地把韩叙的目光引了回来,不远处那姓翟的臭小子的举动却由不得她窃喜——

他分明已经看见韩叙,也已乖乖停下了脚步,可不知他转念想到了什么,脸色说沉就沉,眼看他的脚步慢了又快,吓得冷静再度爆出一声尖嚷:“你要敢再靠近一步,我就翻脸了啊!”

……

……

翟默总算彻底停下了。

冷静屏息凝神等着小白脸下一步的举动,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好在他终于肯配合,一闪身就躲进了另一间卧房。

终于搞定了一个……

冷静不觉长嘘一口气,会错意的韩叙早已在她话音刚落下时就默默退后了一步,可即使隔着半米的距离,他的眼神仍有些闪烁,而冷静刚经历了方才这段惊心动魄的小插曲,一时之间几乎要记不起面前这男人为什么会露出这般七分尴尬、三分羞涩的表情,直到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斜对面镜子的自己……

不出半秒,冷静已是满脸涨红,连脖子也沦陷,韩叙作势干咳一声,冷静立马被惊回元神,“唰”地一声双手护在胸前,想想又觉得不妥,赶忙用另一只手去遮下半身。

“你……你怎么进来的?”

韩叙并没有立刻回答,只见他胸腔起伏,似乎在极力调整呼吸,终于神色不再那么紧绷,他微微勾起嘴角,一贯的云淡风轻里隐藏了太多的躁动因子,使得这张笑脸让人怎么看都觉得只是虚虚地浮在表面,:“我在门外等,你换好衣服咱们再谈。”

边说边退后一步,顺手为她带上门。

门外。

韩叙转身斜倚墙面,微微阖眼,有些放空的脑袋里便窜进一抹身影。

肤如凝脂,长发披肩。

神情慵懒,媚眼如丝。

一身的欲遮欲掩,将露未露。

或暧昧,或放纵。

唯一有些煞风景的,是她摆的那个S形的pose实在太像芙蓉姐姐了……

韩叙兀自摇摇头,捏着眉心,试图把这番影像驱逐出脑袋。

门内。

房门“咔哒”一声关上的声音在这静谧的空间里听来格外清脆,冷静心里头仅存的那点燥热的火苗也应声熄灭。刚换回正常的衣服,床头柜上的座机就响了。

此刻的冷静,电话铃声听得她一个头两个大,她快步过去就要拔掉电话线,却因看见了来电显示的号码而蓦地一顿。

那是……翟默的手机号。

冷静犹豫半秒,狠狠抓了抓脑袋,劈手拿起听筒。

电话通了,他却不说话。

回想起这小子刚才的森森眼神,冷静觉得有必要好好叮嘱一番:“你暂时呆在房里别出来,等他走了我再……”

“冷静。”

“哈?”

“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

他的声音有种很平静的威慑力,听得冷静莫名有些语塞。

把他当什么?冷静还真没好好思考过这个问题。此男,皮相佳,身材好,技术优,厨艺赞,嘴巴甜,眼勾人……可冷静一时之间所能想到的他的这些“好”,全陷在了“肉`欲”这俩字里。

至于此人的人品……

走走走,游游游,不学无术他不发愁,逢人不说真心话,男人女人任他哄,没有工作也不要紧,骗吃骗喝他最拿手。

“我还能把你当什么?就是……那个呗。”

她腆着脸试着蒙混过关,翟默稍稍迟疑了下,反复咀嚼她的话似有恍悟:“我明白了。”

冷静有点不相信,他真的听明白了?毕竟连她自己都不明白自己说了些什么。疑惑之余冷静难免还有些担心,这个擅长插科打诨的翟先生,什么时候流露过这种疲惫的语气?

冷静心里正七上八下地等着他的下一句,紧接着响起的却是忙音。

这小子直接把她电话给挂了。

冷静犹豫半晌,压下回拨的冲动,挂下听筒,深吸口气,调整好状态去迎战门外那个男人。

房门一开,原本昏暗的走廊瞬间晕开房内的光,韩叙的身影斜映在墙上,很有几分山雪初霁的味道,可冷静走近他,满脑子想的却是:小白脸一气之下,不会就这么光着膀子围着浴巾冲出来捣乱吧?

以他气死人不偿命的行事作风,这事儿不是不可能……

韩叙迎着光扭过头来,正瞧见她的心不在焉,他神情有变,但是很快恢复:“你下午一声不响就走了,手机和包都落在我那儿,我要到附近办事,正好来看看你是不是到家了,顺便把东西还你。”

他话说得滴水不漏,冷静瞅瞅他,心里犯嘀咕,像他这种男人若真看上谁了,何必像现在这样藏着掖着?他如果大大方方地追,她大可以一口回绝,怕就怕他现在这样,处处让她误以为他对自己有好感,或许他只是吊着她玩玩而已,实际上对她根本就没什么兴趣,一来二去,反倒闹得好像她在自作多情一样——

怎一个玩暧昧的高手啊!

“你……”

“嗯?”

他的微笑跟设定好了似的,每一个弧度每一道笑纹都那样精确,纵使让人看着有些假,但这番和煦姿态仍旧令冷静未成言便已改口:“你是怎么进来的?”

“大门没锁。”

“哦……”

大门都忘了关,可见刚才她有多急着冲上楼确认小白脸到底在不在——冷静鄙视她自己。

他把她的包包递了回来,无话可说的尴尬状况随之笼罩住彼此,冷静正琢磨着是不是该送客了,他突然冒出一句:“吃了晚饭么?”

“没……”冷小姐的嘴条件反射蹦出这个字后瞬间警醒,立马改口,“吃了。”

谎话说得这么明显——冷静更鄙视自己。

拙劣的谎话,闪烁的眼神,韩叙看着这样一个她,心情却是出奇的愉悦,愉悦到连他自己都隐隐有些不可思议。他也没打算勉强她,“我母亲月底过生日,周六我会去朋友店里挑礼物,约了詹亦杨和胡一下一起。”

陪吃陪玩还得陪买东西,这免费“三陪”当得太伤人自尊了——冷静更更鄙视自己,默默掂量掂量,试探地问:“以你的能耐,应该很快就能拿到詹亦杨的合同吧?”

“这可难说。”

他眼底明明有笑意,却偏要刻意摆出为难的样子。调戏?没错,这是赤`裸裸的调戏!冷静已摆好一副刚正不阿的姿态:“可这事儿总该有个期限吧,我总不能……”

就,在,这,时——

翟默所在的房间里突然传出“啪”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被打破了,吓得冷静一激灵,该说的话瞬间被抛到九霄云外,冷静推住韩叙肩膀不由分说把他往楼梯推:“你不是要到附近办事儿么?迟到了可不好,我就不占用你的时间了,周六我们再联络!”

一句话说完,韩叙已被她推到了楼梯拐角处,冷静顿住片刻,回眸望望二楼。上边的走廊里一点光都没有,可她总觉得有双眼睛,在黑暗中闪着鹰一样的光,正一瞬不瞬盯着她和韩叙。

即使最后韩叙被她毫无留恋地请出了门,被监视的感觉仍旧如影随形,令人浑身不自在,冷静就这样顶着满身的寒意回到二楼,却并没如期看到翟默的身影。

真的这么乖乖地躲在房间里?

冷静猫着腰蹑着脚步来到小白脸藏着的房门外,心痒痒的想要知道他正在做什么——

小白脸正在接电话。

韩叙打来的电话。

窗外的路灯一丝一缕地映进这个昏暗的房间,翟默走到窗边,看到了别墅前小道上那辆属于韩叙的车。他在暗,对方在明,他在等对方先说。

“在哪儿?”

“有事?”

“问个问题。”

“说。”

坐在车后座的韩叙微偏头,透过车窗望一眼别墅二楼那个没有亮灯的房间,“躲在里头那个,是你?”

翟默一愣。

笑:“还真是什么事都满不过你啊,看来那女人白紧张了。”

翟默那一如既往的没心没肺的口吻里到底藏了些什么,连韩叙都猜不透了,“兄弟,跟我说实话,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翟默脸上的笑容渐渐维持不住,抬手嗅一嗅指尖,那儿还残留着专属于她的味道,可惜——“她是我的房东。”

“房东?”

韩叙细细咀嚼他的话,越发觉得不对劲,他沉默的当口,翟默却一反之前有些落寞的语气,几乎可以说是欢快地补充道:“不过很快我就会成为她的老板。”

谁说只有女人心才海底针?男人玩起模棱两可来只会更加得心应手,韩叙那一向善于逻辑分析的脑袋也被绕晕了,只得作罢:“房东也好,老板也好,总之一句话,你不行动的话,我就要行动了。”

出乎韩叙意料,他的试探就如小小石子丢进汪洋大海,激不出对方半点漪澜,翟默只草草丢下一句:“不妨碍你‘行动’了。再不去冲个冷水澡的话我恐怕要爆血管了,先挂了。”就这样彻底结束了这段让人剪不断理还乱的对话。

漫漫长夜。

冷静躲在门外,侧脸紧紧贴在门板上,任她怎么竖起耳朵,都听不到半点蛛丝马迹,那个急啊!那个燥啊!

手都已经忍不住伸到门把上了,转念一想,自己现在进去,不就等于投怀送抱?主动送上门这种行为实在有失她淑女本色,只得硬生生压下冲动,忍气!咬牙!

手指一根一根地从门把上放下来,带着无限的遗憾和身体深处那点难以平复的燥热,灰溜溜地回自己房间冲冷水澡去。

同一时间,翟默站在窗边,一个立体而凌厉的侧影就这样静静的落在玻璃窗上。他在沉思,时间便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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