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来床上,我去地上睡?”
“算了还是我去吧。”我往地上一坐,果然冰的可以,好在旅馆里面设施齐全,我从柜子里面扯出一条备用被子,扑在地上将自己卷成一个筒状,这个造型果然引起王瑶的嘲笑。
“你还是上来睡吧。”王瑶笑的都不行了。
我立刻翻身而起,一下跃到床上就要搂抱王瑶,结果王瑶又一脚把我踹了下去。
“你再动手动脚,我就不让你上来睡了!”
“好好好。”我只能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
王瑶想了想,又用纸杯就了杯水,放在了我们二人中间。
“你这是干嘛?”
“以水杯为界限,你不能乱动,不然水就洒了,咱俩都没的睡。”
“……你这乱七八糟、用心险恶的招数是从哪学来的啊?”
“电视上。”王瑶喜滋滋地说:“左飞,到了考验你是不是正人君子的时候了!”
“……我宁肯当小人。这么干不合适啊,万一我晚上一翻身,把水杯给震翻了怎么办。”
“你不能老实点,没事翻什么身?要不你就去地上睡吧。”
我看着中间那杯颤颤巍巍的水,无奈地闭上眼睛,一动也不敢动。
结果王瑶又不肯睡了,硬要拉着我聊天:“你后来打听可儿的下落没有?”
“打听了,没信儿啊。”其实我根本就没打听,七中的事还整天忙不完呢。
“我倒是有点消息了。”
“嗯?”我一下睁开了眼睛。
王瑶仰躺在床,眼睛看着天花板:“我打听到她家地址,专门去找过一次,结果她们家已经搬了,我就问了她家邻居,才知道可儿她爸是做买卖的,本来就需要全国各地的跑,估计是去了另一个城市……这可怎么办,找到她的希望就更渺茫了啊。”
“哦……”我没说太多的话,脑子里也浮现出林可儿的脸来,那个女孩已经离开我们好几个月了,她的一颦一笑却仍旧深深地印在我脑海里。据马杰说,我到现在睡觉的时候还是会叫林可儿的名字。但是苍天作证,我现在一天到晚忙死了,连王瑶都没时间去想,又怎么有时间去想林可儿?所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逻辑是不存在的,那就只能说明……
在我心底的最深处,还是想着她、念着她的吧。
那天晚上,我和王瑶聊到很晚,说以前的事、现在的事、将来的事。她说她哥哥的案子快要开庭了,请了好几个律师都说不好解决,因为现在政府正在严打,她哥是属于正好撞在枪口上的,综合之前那些劣迹斑斑的罪行,三年以上七年以下肯定是少不了的。她哥和律师聊过几次之后,更加坚定地把罪责全部揽到自己身上,只为了能保刚子和林子可以少判几年。
还说患了食道癌的那个老太太又做了一次化疗,但是身子骨愈的不行了,医生断定最多只能活几个月,让王瑶赶紧准备后事吧。王瑶想找那老太太的儿子,但是怎么也找不到。
又说前几天,东城四条街的老大聚在一起吃了顿饭,其他几个老大都有点看不起王瑶,虽然没太表现出来,但还是让王瑶觉得很不舒服,一个女孩子出来混确实不容易啊,如果是她哥的话,那些人保准连个屁也不敢放吧。
说来说去都是沉重的话题。到快睡觉的时候,我说:“我给你讲个轻松的故事吧。”
“你说。”
“以前有一男一女同床共枕,女的怕男的半夜干坏事,就在两人中间放了碗水——对,就像咱俩的情况一样。那女的说,考验你是不是君子的时候到了,你要是敢打翻这碗水,就证明你是个禽兽!那男的深感惭愧,果然一晚上一动不动。第二天早晨醒来,中间这碗水分文未洒,结果那女的还是打了这男的一耳光,这男的委屈的问为什么!”
“就是啊,为什么?”王瑶皱着眉。
“这女的说,因为你禽兽不如!”说完这句话,我将中间这杯水往床头柜上一放,翻身就骑在了王瑶的身上,埋下头去在王瑶脖颈之间深吻起来,双手也不老实地在她身上游走,且快刀斩乱麻的伸进她的衣服摸索起来。不出所料,王瑶也动了情,双臂紧紧勾着我的脖子,任由我吻着她的脖颈、锁骨,且一路下滑,同时伸过手去,将王瑶背后的内衣扣子解开,嘴巴也终于滑到了她胸前那两处温软的所在。
王瑶轻哼一声,将我抱的更紧。而我,脑子里轰隆轰隆的响,像是一万枚烟花在我脑中同时爆出无数绚烂无比的花朵,这还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尝试到如此美妙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