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要上班。”
“没事,等你休假的时候再请我。”
“哦,那行。”
“你休假的时候给我打电话,只要你说请我吃饭,我保证随叫随到。”
“好的。”左曼云随口应道。
秦非扬拿上剔须刀出去了,左曼云舒了一口气。
她对秦非扬的身份仍然是怀疑的,但是她想自己也没什么好让他骗的,不就是请他吃一顿饭吗?他今天救了她,要她请吃一顿饭并不过份。
随后的几天里,秦非扬没有再出现,左曼云渐渐忘了请他吃饭的事情。
佟如月和楚云墨见面的时间渐渐多起来,佟如月这段时间比较闲,她下班后,就给楚云墨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下班,她请他吃饭。
楚云墨一般都说他很忙,叫她不用等他,她就把饭菜买好打包送到楚云墨住的宾馆去,楚云墨盛情难却,只能坐下来陪她一起吃。
一边吃饭两个人一边聊天,佟如月随意地聊她的工作,楚云墨安静地听,两个人这段时间不再提左曼云了,只要一提她的名字,气氛就会变得压抑起来。
不提不等于不想,楚云墨晚上躺在床上,总是翻开手机看左曼云的照片,一边看一边在心里疼。
看着她挣扎的舞蹈,他低语:“曼云,你不要我了吗?再也不回来了吗?”
这天,佟如月给楚云墨打电话,说:“我明天不过来了,我们工团要到c市去为当地驻军表演。”
“c市?”楚云墨立刻想起了张安庆和他的转角天堂,也想起派黄启山打入转角天堂内部做卧底的事情。
他得到消息,黄启山已经成功打入了转角天堂,只等他把张安庆犯罪的确凿证据拿到手,他们就要开始行动了。
佟如月点头说:“是的,你有没有时间一起过去玩玩?”
楚云墨摇头:“我没有时间。”
就算有时间,他也不能在那里出现,否则很容易打草惊蛇。
佟如月说:“那你每天记得吃饭,要照顾好自己哦,大家都很担心你。”
她的潜台词是:我也很担心你。但这话不能明说。
“嗯,我会。”楚云墨简单地应道,挂断了电话。
又到左曼云轮休了,奶奶担心胎儿,催促左曼云再到医院去检查一下,奶奶也向老板请了假陪着她去。
奶奶说:“就在部队医院检查吧,这里距离我们住的地方近,医生对你的情况熟悉了,以后生起来也方便。”
左曼云觉得有道理,就跟奶奶到了部队医院,在妇产科诊疗室里,奶奶不断问医生,胎儿有没有事,正不正常。
医生说胎儿很正常,奶奶仍然忧心忡忡。
她们从妇产科诊疗室出来,门口站着秦非扬,他把奶奶让出去了,却堵住了左曼云,左曼云往左,他也往左,左曼云往右,他也往右。
左曼云站住,说:“你干什么?”
秦非扬似笑非笑地说:“医病。”
“你医病?”左曼云奇怪地眨眨眼:“这是妇产科……”
“对,我检查一下我是不是怀上孩子了。”
左曼云扑地一笑,说:“你是男人,怀什么孩子?”
“没有男人,女人怎么能怀孩子?”
看着他别有深意地笑容,左曼云突然明白他为什么找她的茬了,顿时胀红了脸。
奶奶喊起来:“曼云,怎么还没有出来?”
“哎,来了!”左曼云急忙小声说:“我下周请你……”
“下午!”他仍然堵着她。
“行。”左曼云无暇多说,随口答应了就急忙绕过他往出走。
他低头在她耳边说:“我等你的电话。”
“嗯。”左曼云匆匆出去了。
秦非扬摇晃着来到郑乔木的诊疗室,郑乔木瞥他一眼,说:“不是说跟你没关系吗?怎么还是赶过来了?明明想吃葡萄,却非要说葡萄是酸的。”
“我是来看你的,不是来看她的。”
“哟,你有这么好?郑某真是不胜荣幸!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能想起来看看我郑乔木,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郑乔木刚才无意中看见了左曼云,就给秦非扬打电话调侃说:“喂,我看见你的重口味女友了。”
“别瞎说,她跟我没关系。”
“没关系?早说嘛,害我巴巴地给你打电话。”
郑乔木挂断电话没多大一会儿,秦非扬就来了。
秦非扬开始没打算过来,但他突然想起,左曼云这时候怎么会在医院里?说明她可能在休假,既然她在休假,那就得会会她了,秦大公子现在正无聊。
高级军官中,秦非扬可能是最闲的,他特别会用人,对属下又放心,所以大事小事都交给别人去办,他就清闲得天天到处找乐子。
反正在这山高皇帝远的地方,他就是一方土皇帝,没人管他。
左曼云跟奶奶走出医院,奶奶回饭店忙去了,左曼云看着奶奶的背影,想起奶奶在饭店洗碗,衣袖都打湿了,这样很容易患风湿,她就到街上给奶奶买了两个皮围腰和几双皮袖套,送了一副到饭店给奶奶,剩下的拿回家里。
走了这么久,她觉得有些累,又困得厉害,喝了一杯水后就爬上床睡着了。
佟如月跟着工团的同事们来到了c市。
她是编舞老师,但并不是只编舞,因为在军营里,每个人都是多面手,她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