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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九龄从没有想过世上有曹子恒这样的剑法，一种完全没有固定形态的剑法。

就好像风，好像水，你看什么像什么，实际上却又什么都不像。

金九龄的刀霸道无双，然而，这世上再多么霸道的刀又如何斩断风和水，刀过，风依旧，刀过，水依旧。

金九龄眼中的焦躁已经消失，他毕竟也是心机深沉之辈，虽然一时被曹子恒话语弄的心神不宁，但是却很快调整了过来。

只是，此时调整过来却已经来不及。

曹子恒长剑挥舞开来，时而灵动，时而凌厉，时而霸道，不同的剑势却极为自然的出现在他的剑法当中，每一次转变都完美的如同水流泄地，无懈可击。

金九龄的神色已经变的难看起来，他的刀势彻底被压住。

“你知道吗，本来你连被我磨剑的资格都没有，一开始我的目标只有一个人，那便是叶孤城，可惜，你偏偏要跑出来，要作死。”

曹子恒一剑挑开金九龄的长刀，连绵不绝的剑势倾泻进去，将金九龄逼迫的无处可退，眼中却是闪过恨意。

“只是，你也不用心急，很快，那个人便会下去陪你的。”

曹子恒的语气转为无穷无尽的怨恨，本来，他来这个世界只是想要杀一个霍休，会一会叶孤城，西门吹雪，靠着无上的悟性参悟自己的剑法。

从头到尾，他甚至连公孙兰都没想过要杀，而当对蛇王和那些市井汉子产生好感，他也仅仅是想要保住蛇王和那些市井汉子，而没有想过和金九龄放对。

这个世界，和前面几个世界都不同，他来此不是为了其他任何东西，而单单只是为了剑法。

而在那人类极限悟性下，他对于修炼第一次产生了浓郁的兴趣，所以，他并不打算靠着杀戮抽取一门剑法，而是想要靠着和不同剑客比剑，获得创造剑法的灵感，金九龄虽强，却不是剑客，所以从来也不是他的目标。

而至于南王世子，反正在原著中也没成功，所以，曹子恒也不打算招惹，反正就算招惹了也没好处，便是想要改变剧情也只能帮他，而不是害他。

只是，曹子恒千算万算没算到金九龄动手的速度如此之快，或者说，有可能是他带走公孙大娘导致了金九龄提前动手。

“你杀不了他的，你不可能是叶孤城的对手的。”

长刀狼狈的荡开曹子恒的长剑，金九龄脸上却露出凄厉的笑容，他已经知晓自己大概是在劫难逃。

开始计划斩草除根的时候，他何尝想过曹子恒会这么强，几日前，在这个河边看蛇王教导曹子恒剑法的时候，他又何尝想到曹子恒这么强。

一丝懊悔出现在金九龄的心中，只是，此刻显然已经晚了点，长剑的寒芒蓦然间一阵闪烁，已经没入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