垣石与夜焰及灭焱、夜漪影等上级领导与前辈们见过礼,忽然走到宁禹疆面前深深作揖道:“多谢风族长昨夜不吝赐教。”
夜漪影与灭焱还有些讶异,夜焰与枯木魔君则是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
垣石用熔岩出奇制胜的手法与宁禹疆的风格太像,这种怪招,等闲人根本不会想到,如果不是宁禹疆说明,他们也不曾注意过,原来火山喷时所见的赤红洪流竟然是岩石熔化而成,可以用土系法力操控,温度之高甚至能熔化石头。
尤其夜焰已经认出垣石正是昨夜与宁禹疆交过手的人,枯木一听也明白过来,多半是垣石受了宁禹疆的启,才想出这样的手法。
现在垣石光明正大地坦然道谢,换了旁人,多半客气几句就将此事抹平,不过宁禹疆不是旁人。
她笑了笑道:“你是应该谢我,半夜扰人清梦把我挖起来陪你打架,我会记着这份人情日后找你要,各位记得给我做个见证。有那么多人作证,你赖都赖不掉,欠条就不用你写了。”
对于这样会算账的小姑娘,垣石瞠目结舌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得苦笑着点头认了。
垣石最后一战虽然大获全胜,但法力损耗严重,见过夜焰后,枯木就把他安排到夜焰与宁禹疆所住的那片院子里休息。
第二天,灭焱主动上门来向夜焰请教法术,枯木与垣石见机会难得,也硬赖着一定要参加,夜漪影自然更不会错过这个机会,宁禹疆觉得这种时候自己应该避嫌,结果夜焰叫住了她:“你我当年便常常互相谈论切磋法术,莫非现在反而要见外?”
连枯木都点头道:“风族长法术自成一格,正要请教,风族长莫要藏私才好。”垣石是不必说了,连灭焱都大力挽留。宁禹疆的施法方式古灵精怪,前所未见,他们也是极感兴趣的。大家都看到垣石因为她的启而突出奇招,都觉得如果她的经验价值绝不会比夜焰的低。
宁禹疆笑道:“我是没所谓啦,不过你们就不怕我把你们的本事都学了去?”
夜焰道:“也要你学得了才好。”这话太挑衅,就算明知是激将法,宁禹疆还是忍不住眉头一扬,大大方方坐下。
各人坐定后不约而同问起垣石究竟有何奇遇而使法力突飞猛进,垣石也不隐瞒,道:“我八十年前被师兄垠石暗算,身受重伤落入万恨窟,意外被挂在窟中一条巨藤之上,保住了性命,之后更现附近石壁上刻有前辈先人留下的一套功法,配合窟中地气环境修炼不知不觉便把身上的伤势就好得七七八八。我伤势痊愈后更加刻苦修炼,便有了这一身法力。”他说来轻描淡写,实际上凶险非常,好几次修炼途中因为全靠自身摸索,几乎走火身亡,若无极高的天资与机缘,根本不可能活到今日,更不要说修炼大成、力挫群雄成为新任土部魔君。
宁禹疆听了他的话,心中有些什么一闪而过,不由得垂下头努力去捕捉究竟那个念头是什么。直到夜漪影伸手轻轻推了推她,问道:“你怎么了?”
宁禹疆回过神来正好听到灭焱大咧咧道:“土部看来藏了不少好东西啊,我记得好像裂原魔君当年也是偶然得到一部上古秘籍,所以才修成一身魔功。”
一瞬间,她终于明白自己心里一直觉得不妥的是什么问题了,她转头对夜漪影笑了笑,示意自己没事,然后对在场几人道:“你们从来没奇怪过为什么不论仙族、妖魔族的人都一代不如一代吗?”
众人被她近乎“刻薄”的说法搞得一起愣了一下,灭焱已经忍不住叫起来:“喂喂,你这话什么意思啊?”
“你们不觉得奇怪吗?不管是仙族还是妖魔族,都已经存在万万年之久,按照常理,后人总结前人修炼的经验,应该功法一代比一代更要精深,留下的秘籍也应该是越靠近我们的年代的越好,为什么像垣石、裂原他们却是因为修炼上古先人留下的过时秘籍,反而法力突飞猛进?这不合理啊?”
宁禹疆想到的事情还不止于此,她不待他们回过神来,又继续提出问题道:“我记得典籍上提及人族存在的时间并不比仙族与妖魔族短,为什么他们的科技依然如此落后?过着原始生活,没有飞机火箭也没有手机电脑?根本就像是一直过着古代人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