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才没有不长,人家十六岁的还没有我高呢。”
“哎吆喝,本少爷十六的时候就比你现在高出一截了吧。”他本无心说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但是现在他们心情都不好,只能这样缓和一下气氛。
碧夏紧紧的咬着下唇,少爷什么的最讨厌了,掐着腰站在他前面:“你是男孩子当然要高了,人家是女孩子,不一样的好不好。”
水艇看着小刺猬一般的女孩,大手在她脑袋上呼啦了几圈,声音里面好像带着无奈:“笨死了,怎么有这么笨的丫头。”说着拉着她坐在梳妆镜前面,为她将湿透的长发擦拭干净:“奶奶的事与你无关,但是苦儿,这件事无论如何你都不应该离开,这样反而坐实了你的罪证。”
“我……”
水艇压住要反抗的碧夏,轻轻环着她的脖子:“我知道你没有,但是别人不知道,当时在房间的人只有你和奶奶。”
碧夏低头揪着自己的衣袖,可是当时她如果不走,那么死的人可能就会更多,她没有选择的余地不是么?
将她的长发用玉簪盘好,靠坐在梳妆台前,看着她明显瘦了的小脸,摸上她的脸:“苦儿,当日在房内究竟发声了什么事,除了你和奶奶还有何人在。”
苦儿低垂下双目,那天的事情她到现在都还想不明白,完全封闭的房子,那人是躲在那里出剑的,按理说对着自己,自己应该能够看得到才对的。
她微微摇头,不是没有看到,而是她不知道:“我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我只是记得老夫人当时把我推进了密道之中,那把剑便已经插进了老夫人的胸口。”如果不是老夫人,那剑进的就是自己的心。
密道?奶奶的房中还有密道?怪不得她可以消失的无影无踪。
“当时你和奶奶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碧夏几乎将自己的唇瓣咬破,生女者,乱天下!这是姑奶奶和自己说的,那个女,便是自己。
她无心天下,更加无心江湖,难道就因为自己的身份就要给自己扣上这么一个罪名么?
“我不想说。”她抵着头,声音里带着哭意。
水艇叹息一声,将她的脑袋压在自己的胸口,不说就不说吧,至少现在他找到人了。
安静了一会,碧夏平复了自己的情绪,抬头看着水艇:“他们为什么叫你门主?”
水艇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又看碧夏,带着几分调笑:“放心,就算他们是我的属下,你也是我唯一的丫鬟!”金牌丫鬟啊,有谁可以代替。
碧夏犟了一下自己的鼻尖,站了起来,手臂已经没有那么疼了,看了看外面的天,雨还在下:“少爷,你们来的时候见过一个女孩么?”
水艇知道她说的是谁,那是雪儿让他救的,自然是和她有关系的:“在隔壁房间,一概已经没有大碍了。”
这样一来碧夏算是放了心,只要没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