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室内传来剧烈的打斗声，一只犀牛异兽正和方莫厮杀，他赤手空拳，在对峙十余个回合，他一个后翻落在远处，关掉训练器，擦擦汗水来到客厅，拿起一杯果汁咕嘟咕嘟。

电视画面上，阵阵彩丽画面映着恍惚人影，他看了一会儿，果汁也喝完了，无聊关上电视，开始调制洗澡水，一浴盆兑一包锻体药，整个人泡进去，舒服的闭上眼睛，开始修炼命能。

命能修炼到一半，方莫感觉药力消失，睁开眼睛，这才发现洗澡水已经恢复了颜色。

他从水中钻出来，重新穿好衣服，穿衣时，他目光望向窗外，这才想起，好久没有回过家里了。

方莫离开住所，朝钢铁小区的方向走去，路太远，但他十分乐意看四周的城市，那些楼房掠过视线，让他心里有种踏实感。

“小姑娘，你走过头了吧。”

当方莫走过一条街道时，讥讽之声远远落入他的耳朵里，他抬头一看，这才发现路旁立着一家药材店。药材店看上不大，不过是一座大楼的一角，挂着闪烁的招牌，在门口，两个制服男正对一个少女推推搡搡。少女头发披散，模样看上去十分凌乱，但手中攥着一枚烂巴巴的小草，小草差不多半尺高，仅能看到一角，但从外形判断，是一株草药。

“爱卖卖，不卖滚。”一名男子喝骂道。

“你们怎么说话呢，我这株是货真价实的芽灵木。”少女揪了揪满身鲜血的衣服，有些犹犹豫豫，“五百华夏币。”

“我呸，白给我都不要，瞧你这东西破成这样，还好意思拿出来卖，卖鬼去吧。”

“这是真的，只不过在采的时候弄坏了，可是我费了千辛万苦。”

“三十。”

“太便宜。”

“便宜卖鬼吧。”两个男子说完转身离开。

“等等。”少女想要阻止，但看着渐渐远去的人，神情逐渐落寞。

方莫看着这一幕，本想就此离开，但见少女可怜巴巴的样子，忍不住走过去，夺过她手里的草药，口中淡淡说道：“芽灵木，多少钱？”

少女闻言抬头，目光看到他，不禁一怔。方莫也怔住了，脸上露出意外之色。

“你怎么会在这里？”

“为了挣钱？”她平静的回答：“人总得养活自己吧。”

“为什么？”在说这话时，方莫依旧感觉如遭雷击，“你缺钱吗，缺钱我给你。”

尽管被长发遮住半张脸颊，脸颊带血，那毫无表情的目光从血中露出，与数天前相比，可谓判若两人。熟悉的模样和熟悉的记忆全都在方莫的脑海里湮灭，依旧感到无法接受，“发什么了什么？”

“妈妈病了。”娟玲缓缓起身，朝前方走去，“我得挣钱，给妈妈治病。”

什么？方莫一惊，娟母病了，连忙问：“什么病，严重吗？”

娟玲没有回答，“所以，我才要挣钱，不停的挣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