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三十登基,如今是光显十二年,对皇帝来说,四十二岁算是高龄了,又兼皇帝心思多心胸却小,近年变本加厉的多疑阴沉,看上去模样绝不止四十二,已有垂垂老矣之貌。
渁竞天心里想着自己收集来的情报,暗叹一声,儿子多了闹心啊。
要说当今没有雄才大略,却最终登上宝座,全赖了没本事这一点。有本事那几个皇子闹的不可开交两败俱伤,先皇最后点了当今,只盼着他能是个守成之君便知足了。
可惜…渁竞天心里冷笑,若是天下太平,或许守得,可邻国虎视眈眈,这位对下连五分信任都做不到的,也不知先帝在皇陵睡得好吗。
当今膝下皇子众多,里头蹦跶的最欢的当属几个大些皇子。与渁竞天打招呼的便是大皇子宁王。宁王二十六七岁光景,据说骁勇善战,不喜文却尚武,最爱说的便是杀敌卫国,在朝堂上自有一番拥护者。兵部官员多投靠了宁王,包括兵部尚书。
皇子当然要日日上朝,列位于皇帝之下,重臣之上。渁竞天上了有数几次朝,没见哪个皇子看她一眼,她当然不会热脸贴上去。宁王竟然主动来打招呼,渁竞天很是意外。
难道有慧眼识珠之人,看出自家水寨的好了?
这宁王也不是全瞎嘛。
想着渁竞天心情略好。
宁王高贵气度尽显,背着手站在渁竞天跟前,微微抬着下巴,意味不明笑道:“渁大人不知董其成带了什么去的淦州?”
渁竞天微微一愣,这还在你爹地盘上呢,你这是要揭你爹老脸?
“反正不是带着抄家圣旨吧。”
对渁竞天的淡然无谓,宁王一愣,收了几分轻视之心,很是认真打量她一番,目光划过她平滑的喉咙,隐隐一笑,看着又不在意起来。
渁竞天心里叹息,这是个小看女人的主儿,能有多大出息?
宁王背在身后的手指捻了捻,含笑问道:“渁大人来京有段时日,未挂职衙门也未领过俸禄,怕是囊中羞涩吧。”
渁竞天仍淡淡道:“我一水匪头子能少了钱花?”
宁王脸色顿时不好看,冷道:“渁大人?渁寨主?呵,你莫非是还想着回到旧时光?”
渁竞天心里冷笑,她接了朝廷橄榄枝,可不是怕了官府,不过是为以后行事方便而已。这宁王若是以为自己为了如今这不值钱还要倒贴的身份便要承受他的肆意取笑,呵呵,做你老母的春秋大梦。
她既然敢进京,早把所有情况预料到了,谁也别妄想把她困在京里,更别妄想骑在她头上拉屎撒尿。
一句话:不服来战!
除非十万大军压境,她渁竞天来多少杀多少。
可朝廷能抽出十万大军攻打苍牙山?呵呵,当邻国是瞎的呢?
只能说,如今朝廷一日不如一日,只能勉强维持平衡罢了。
渁竞天不认为皇帝下头皇子群里哪个能挑起大梁再创辉煌,所以,她处心积虑并狂妄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