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渁竞天将那几页纸推了过去。
“这可是他们自己写的。”
清海伯狐疑,拿起来一看,越看越气,越看手越抖。最后,嘭的一声将纸砸在桌子上。
渁竞天淡淡笑道:“你若不信,叫掌柜的一问便知,还有别人,你都可以去问。”
清海伯老脸涨红,身后伸着脖子一起看了的韦大也是一脸涨红,又羞又气。
还以为是这个水匪头子冲撞了于氏,那他们便死咬不放这事自然能揭过去,
可是!看看于氏干的什么好事!
人家渁竞天从头到尾才说了几句话,每句话都是很简单的绝无歧义的问话,她自己瞎咧咧个不停。没见过这么蠢的把小辫子往人家手里塞的蠢货!
清海伯额头青筋跳跳,深吸一口气,道:“于氏是个无知妇人,也是以往听多了不实传言,才会对渁大人有此冒犯。还请看在大家同朝为官的份上…我定会狠狠责罚她。”
韦大嘿嘿了声,也想说话,被渁竞天一个眼刀一扫,浑身一冷,不敢动弹了。
什么玩意儿,也想跟我搭话。
渁竞天笑了笑:“她无不无知,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清海伯好生厉害,你孙媳妇一个不痛快,你清海伯就能砍我脑袋的。”
清海伯面色难看:“她——”
“等等。”渁竞天拿起那几页纸,抖了抖:“我请问清海伯,皇上都没说过随便砍我脑袋的,你家孙媳妇是怎么只凭心意就要朝廷命官性命的?”
清海伯立时头大如斗冷汗直冒,他怕的就是这个啊。她果然拿这个要挟他!
“若是我将这几页纸,往监察院一递…”渁竞天笑得灿烂:“清海伯,我渁竞天什么出身,大家伙儿都知道,你说我介不介意结仇呢?”
“渁大人,这万万不可啊。”
她渁竞天会怕结仇?
韦大没本事,却不是傻的。这些话若是传到皇帝耳里,再有旁人煽风点火,那韦家岂不得抄家灭族?
这个该死的于氏!
怒气壮人胆,韦大一怒之下,竟不怕了渁竞天,走到歪在一边椅子上还昏着的于氏跟前,啪啪两个大耳光子扇了上去。
“贱妇!竟给家里惹祸!”
韦大满脸狰狞,渁竞天真怕他下一刻会把于氏掐死。
“渁大人,等回去我就休了这贱妇给你赔罪。”
渁竞天默,不用她说什么,她已经看到于氏眼皮子在动了。
清海伯大怒,这是还嫌不够丢人吗?妻子惹了祸,丈夫立马抛弃她,还有气节情谊可言吗?
“没用的蠢东西,给我滚回来!”
韦大懵了:“祖父——”
清海伯一瞪眼,韦大灰溜溜站了回去。
于氏眼睛微微露了条缝儿,又闭上了。
渁竞天知道,她已经醒了。这次怎么不叫了,呵,听见她夫君的话,她怕是叫不出来了吧。
清海伯深深吸了一口气,极力平静道:“渁大人,你我心里都清楚,这事不过是于氏一时失态。我清海伯虽与渁大人无甚来往,但当初朝廷商议招安时,我也是赞同的。”
这是来拉人情?
“还望渁大人大人大量,不要为了一件…误会,坏了同僚情谊。毕竟,独木难支,说不住哪天就要用上别人了。”
渁竞天一笑,不理会他的话里话,说道:“于氏说我是强盗,还是不差的,清海伯也是明白人,我们这种人,只要有票子什么事都能了。”
“好。”这已经是很好的解决办法,清海伯盯着渁竞天:“渁大人说个数。”
渁竞天点了点几页纸:“一万两,不还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