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卫同,渁竞天又把黎铁华强硬请了来。这老男人不要脸,贴杜仪娘身上撕不下来。
渁竞天脖子一烧,方才也有一张狗屁膏药贴自己身上来着。
将来京后情景与京中复杂情势一一道来。
黎铁华摸摸脑袋:“真废脑子,怪不得咱水匪自古没出了淦州呢,弯弯绕绕比不过啊。”
渁竞天端起茶杯饮了口,淡淡道:“天下熙熙,皆为利往。”
黎铁华点头:“咱也是为利,脑袋拴在裤腰带上,不过是为了饱肚。他们那些人,明明吃喝不愁富贵无边,这么能作,为了啥呢?”
渁竞天嗤了声:“不嫌钱多呗。”
半天,黎铁华道:“钱这东西也不是越多越好,但没有却是万万不能。寨主,你在京里要铺大摊子啊,咱是要学那些说书的讲的那啥,从龙?”
渁竞天一脸愁容:“可谁知道哪个才是龙啊。”
此刻,她没了面对卫同时的洒脱和淡然,擦,她要是能知道谁继位,早巴上去了。
呼声最高的宁王淳王和裕王,她一个都没瞧上啊。
呃,是人家更瞧不上她。
黎铁华摸着下巴上的胡渣:“咱又不是求富贵,只求大家能有一条长久的出路,堂堂正正。”
唉,渁竞天心里叹了声。宁王摆明是瞧不上水匪的,淳王那里已经得罪了,裕王…不然,找个机会试探试探?
其实,她只是想找个能容苍牙山蹦跶的继任者罢了。
“这事也急不得,慢慢来,咱淦州水匪由来已久源远流长,咱得端着。”
渁竞天噗嗤一笑。
黎铁华可不是说笑,人家是真觉得祖业光荣。
气氛忽而一变,黎铁华面上透出那么几分意味深长。
“那个卫同对你——”
渁竞天忙打断他:“大哥,我和他没什么的。”
“那方才——”
“他就是爱胡闹。”
黎铁华心里叹息,这话一听你俩关系就不匪啊。既然没什么,你那眼睛打什么飘?
“想当年,你嫂子那是十里八乡一只花啊,多少小伙子看着她就走不动道儿啊。”
渁竞天莫名,怎么说到杜仪娘那里去了?
不过,杜仪娘确实长得不赖。不是那种大家公认的大眼小嘴的美人,凤眼细长风韵自生,红唇略厚如玫瑰沾露,长在微微麦色的肌肤上,便是天生的风流透骨的魅惑,若是肩上扛一把大刀,抬脸睥睨,那股子野性,渁竞天看着也心动。
曾经,渁竞天想过很多次,杜仪娘若是换上牛仔衣,带上大卷帽,手持长枪脚踏大石,就那么冷艳一瞥…分分钟给她唱征服啊。
眼前早被征服了男人感慨:“那时,她看我一眼,我这身子就麻得哟,半天都动不了。”
渁竞天木然,你是在显摆吗?凑表脸。
黎铁华一拍胸脯:“你嫂子出彩,大把人抢啊,你哥我能让人把自己媳妇抢了去?我天天去她跟前报道,挑水劈柴,洒网上坡,她家的活我包了两年。你嫂子那个傲啊,愣是不多睬我一眼。”
渁竞天幽幽:“人家选择多着呢,大哥以为自己长得多出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