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你们这么排挤人的。”
他要是能未卜先知,一定去大觉寺拦了郭氏,可他也无辜啊,这是要把他开除家族的节奏吗?
求公平啊!
如同来时一般,父子俩换了好几辆车,重又回到府里。
初一的夜里,夜幕漆黑无光,仿佛有层层乌云遮天。
金诚踏着父亲的步子。
“爹,不然…我调到地方,去淦州…或者,我去兵部,到时也能帮着——”
“你什么都不能做!”金大人步子一顿。
金诚难受道:“可那是西炎人啊,连卫家军也没将西炎人打跑了,她——”
金大人厉声低喝:“蠢儿!她一走,在淦州谁能为难到她?便是京里也约束不到。你一妄动,被人觉察到…咱家就是制约她的棋子。你不明白?!”
“我知道,但是,皇上不是在金銮殿上否认了吗?谁能拿那个做文章?爹——”
金大人笑意发凉:“兖城自古隶属砛州,如今呢?”
一城都能换了归属,别说是一句轻飘飘的话了。何况,欺君之罪又是如何来的?
金诚沉默:“那我们只能干看着?”
“自然不能。”金大人轻吁一口气:“你我都该往上走一走,自己分量足了,才能护着想护的人。”停了会儿又道:“你方才说外放或是调部,我先想想。”
要升官,履历要够丰富,政绩也要建。
金大人要走,想了想又吩咐:“你人前人后皆不能露出异常,尤其郭氏那里,她心思难辨,你尽量少接触。呃,你不说梦话吧?”
金诚一愣,他还真不知道:“爹,我已经不在正院安歇了。”
金大人点点头:“美人计难挡,你自己小心,万一给你…给她惹出什么麻烦了,你自己去祖宗面前谢罪吧。”
“爹,我晓得。”心想,今晚就让小厮守在他床边,看他到底会不会说梦话,哦,对了,以后也不能喝酒了。
渁竞天回去后,不意外看到卫同也在。
棱角分明的脸,是黑的。
“没查到任何线索?”渁竞天挑眉,看来那些人把自己处理的够干净。
十几个夜闯张家的黑衣人吞毒自尽,水匪们也没扔着不管,尸体都运回了一刀堂。卫家暗卫查看了一天了,卫同是下朝后换了装去的,也查了许久,期望能从他们身上看出背后是谁。
卫同生闷气:“也不是什么都查不出来,从他们手脚痕迹,所穿衣料,还有吞的那毒,能肯定与大内有些关系。”
渁竞天耸了耸肩:“不难猜。除了那几个,也没别人了。皇帝握着生杀大权,是没必要出手的。看来,张大人手上真有好东西啊。”
卫同闷闷:“可我看不出是哪个的人。”
“不管哪个,都没区别,反正我都得罪了。”渁竞天心很大,仨都得罪光了,她还介意再得罪其中哪个多一点儿吗?
“不过,那人可真厉害。折损十几个高手,上朝时,我留意看了,半点儿声色也无的,难道,他手上还有更多?”
某人:多个屁,等半天没等到人,全军覆灭,老子生生吐了血!愿老天劈死半道杀出来的混蛋!
“算了,别愁眉苦脸,等张大人回来,一问便知。”
卫同唉声叹气:“我真的不知道皇上有那想法,简直,简直是——”
无耻。
渁竞天同情拍他肩膀,顺势坐下来:“我知道。你要是知道肯定会反驳的,你爹知道也会请驳回。谁知道皇帝脑子老化,这样昏招都使出来了。唉,他既然送过来,我却之不恭了。”
“可那是去边关,去杀敌,西炎人凶悍善战,你——我担心你。”
“知道,知道,”渁竞天拍着他肩膀,眉眼弯弯:“你只管放心,我说对你负责就要对你负责一辈子,莫要担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