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杲胃抽,当我不知道你睁眼说瞎话吗?
远处埋伏的人正跑到跟前。
童老头探鼻子摸胸口,长松一口气,笑着拱手:“恭喜王爷。”
以后,炎杲就是唯一的王爷能顺利登基了。
老命拣回来了。
炎杲没那么高兴,蔫蔫摆了摆手,没兴致说话。
渁竞天指着大皇子的尸体问他:“你出现在附近,不可能不露出一丝风声来,偏你哥死在营地外。虽然你爹只剩你一个了,但他知道了心里也会膈应吧。”
炎杲黯然:“我与皇兄之间…都是瞒着父皇的。”
渁竞天笑笑,这种事用得着瞒?皇帝不是最有经验的吗。
“我有办法遮掩,说不准还能帮你一把。”
“哦?”炎杲抬眼。
“你和童老头先回去,我们把大皇子处理了,等会儿,你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炎杲半信半疑,被童老头拉了把,答应了。
“你不收钱?”
说完就想打自己嘴巴子。
“给你个友情价,一百金。”
炎杲瞪眼:“处理个死人都要一百斤?”
看看,看看,装什么兄弟情啊,不过是个死人。
“一百两,黄金。”
炎杲也觉得自己失态了,脸色有些臭,想债多了不愁,点头同意了。
两人随着几个水匪回去,渁竞天和卫同迅速剥了亲随的衣裳换上,又去处理大皇子的伤,把大皇子弄得干干净净体体面面。
剩下的汉子就地挖坑,把两个亲随埋的深深的,狼都挖不出来。
“时间正好。”
卫同趴在地上贴耳朵听,大营里马蹄不断,隐隐能听见远处战鼓震震。
“我爹进攻了。”
来到附近小镇上时,卫同偷偷溜出去,给对面卫国公大营里送了消息,就是为了此刻。
“我爹真是神机妙算,时间掐的刚刚好。”
“恩,国公爷真乃神人。”
卫同不满道:“我爹就是你爹,喊什么国公爷啊,外道。”
渁竞天没理他,再脸皮厚,人家也是女儿家,就不兴装装矜持的?
南密进攻,西炎自当应敌。但找来找去找不着方才说出去走走散心的大皇子,帐下几个大将一合计,先不找了,等把这波攻击打下去再找。不定王爷又去找哪个相好的了。
两军对峙,喊着冲啊杀啊,眼见要战到一起,斜刺里冲出三匹黑马。
西炎人大叫:“王爷!王爷!王爷!”
一员大将一边喊,一边心里气愤,南密人忒狡诈,突然发动进攻,他们王爷都没时间穿上那套大将军王铠甲。
殊不知他们眼里英勇无敌冲向敌营的大皇子是被固定在马背上的,手是缠在马缰上的,眼皮子也是合上的。
渁竞天找了些黑糊糊的东西画的俩眼睛。
两人紧绷着脸,紧紧贴在左右,心里念叨,可千万别歪了,可千万别栽了,可千万别掉链子。
对面卫国公眼皮子一跳,他还不老,眼神好的很,一眼就看出西炎大皇子状态不对,再一眼,又一眼,顿时不好了,儿子儿媳都在!
策马提枪冲在最前头。
左右喊道:“国公爷,我们一起。”
卫国公身子一僵,少有的严厉:“你们各自守好阵地,不得乱跑。”
两人只好慢下,暗道,西炎大皇子还带了俩人呢,咱上去不失风度啊。